北羽的话语中透露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温柔，这或许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态度可能过于强硬，或许是出于对池小鱼情感的顾及。他的语调变得平缓，语气中的冷漠被一股暖意所取代，这样的转变让池小鱼感到一丝欣慰。

然而，北羽的话虽温柔，内容却让池小鱼感到心痛。他解释的是南嘉的行为，是为了南嘉的心情考虑，而池小鱼只是这其中的一环，她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成全南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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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池小鱼感到自己的位置很尴尬，她的心情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刀割裂，那透明的伤口带来了肆无忌惮的刺痛。北羽的每一句话，虽无意，却像是在池小鱼心上一次次划过，挖掘着她的情感。

池小鱼的心也是肉长的，她的伤感和失落并不是无形的，而是真实存在的。然而，北羽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即使意识到了，也未必会有所改变。

池小鱼肉眼可见的憔悴，眼睛红了一圈。北羽急匆匆的慌忙拉扯住她的手腕处，大力的将她拉扯着出去，力度上可能大了点。

池小鱼很尽力的在伪装自己，难受的表情还是浮现在了脸上，原以为北羽心思全都在南嘉的身上，不曾想，竟然还会细心的观察到这一点，他的力度有所缓解，池小鱼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也让她意识到了点，人心都是肉长的，北羽他并不是个冷血无情，没有心的人。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北羽迎面传来关心的询问声来，池小鱼吓一跳，眼神慌乱的跳动着，紧张的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的心猛然跳动加速。

“是我弄疼你了吗？”

见池小鱼不回话，北羽便开始自我反思。他轻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来疑惑，迷茫不解的神色，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没懂。

即便不怎么理解，可北羽还是会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的行为举止伤害到了池小鱼，这又是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安慰着池小鱼，是一种无形之间的安慰，算得上是心理上的一点点慰藉吧。也是认识北羽起，为数不多柔情的一面，尽管是在北羽毫不知情，自主散发出来的。

就这么一点点，池小鱼竟然也觉得是一种奢侈。是一种难得宝贵的珍稀之物。

“没有！”

池小鱼找个台阶便开始摇头晃脑着，嘴里清晰的吐露出来话语。她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心虚的摸了摸自己酸痛的眼睛，趁着这个功夫下她想到了一个用来扯谎的好理由来。

“看书看久了眼睛里面就会出现红血丝的，这是正常现象的。”她解释的很全面，很客套。让人找不出半点不适的地方，也很好的解释的她刚刚窘迫的状态，让北羽放下戒心来。

“你来这里看了多长时间了。”

又是很平淡的问答，池小鱼却感觉到很甜蜜，她实话回答着：“从下午南嘉带我来这里后就一直待着这里看书，没带手表，所以不清楚多长时间。”她没有心机的回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