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站在宫门口,来来往往的官臣从他们身边穿梭离去,无人敢逗留,他们站在的立场看上去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秦浅挤出个冷笑声来,她直白着:“你觉得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平白无故的畏罪自杀,就连着死者的尸体都不放过,你信是无意的吗?”
赵云泽表现的很冷漠,似乎看透了世间凉薄,生死离别。没人在乎真相,他们只在乎结果。
短短对视的几秒钟内,赵云泽微皱眉试探性的问:“你觉得是谁下的手。”
秦浅避之不答,反而轻笑着反问:“二殿下,这事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吗?”
赵云泽不解的直视着秦浅平静的眼神,他故意试探性的问:“你怀疑王维。”可他却表现的那么的镇定,秦浅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再度重新对上赵云泽的眼睛,她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不是怀疑,是肯定。”她直观的陈述,这是个事实,然而她严谨的对他说:“这件案件摆在明面上是冲着我来的,可中途换对象,对你下手。”
停顿了两秒后,秦浅还是轻声问了出来,她反问:“如果你为了反击,出手,是不是也可以呢?”
赵云泽认真的望向她,他面部表情轻微动了下,似乎觉得诧异,他急切的问。“你怀疑我?”
对于这个话题,秦浅觉得很沉重,可她也得直观的面对事实。她没否认也没肯定,只给出个中立的态度,她声音微软的回:“我只是不能信任任何人。”
赵云泽没有激动的出声为自己辩解,只是平静的站在秦浅面前,眉头微锁着,听着她继续质问:“如果是毁尸灭迹,除了悬镜司就只有司理局有机会下手。”
赵云泽的声音依旧平静,他轻声诉说:“我没理由下手,悬镜司的大门没那么容易见,公主觉得我一个身受重伤的废材皇子在昏迷期间还能冷静的布局吗?”
秦浅冷静的分析着:“可是能下手的只有两个人,除了王维,还有你。我有理由怀疑你,正因为你负伤严重,才更有充分不在场的证明,也有很好的理由。”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他说这些话。
赵云泽并没有生气,反而冷静的对她解释:“公主,我知道今日这事让你迷茫,可我还是得声明,人不是我杀的,证据不是我破坏的。”
他低声询问:“如果想要布局,有很多人有机会,为什么你偏偏认为是我呢?”
秦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快速移开视线,心虚的答:“我只是陈述这件事,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你下的手,王维如果要翻案,他没理由选择在宫中,在悬镜司,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迎接而来便是赵云泽灵魂拷问:“我就有理由吗?”
秦浅沉默了,赵云泽也不想在僵持不下,他勉强的冲她笑着道:“不论公主如何想,有句话我得告诉你,我跟你是一条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