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奋力挣扎了几下,雪匪不耐烦地给了他一手刀,张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两个雪匪直接将他拖走,路过郑奇那里时,他颤抖着将他们喊住:“那个两位壮士,我能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还能是什么事?”一个雪匪刚想说,就被另一个雪匪拦住了:“跟他说那些做什么?他一个糟老头子,能知道多少东西?咱们寨主想问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也是,跟他浪费那时间作甚?”
说着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郑奇心中一惊,寨主?这里还有个寨主?
“等等等等,两位壮士!”他从鞋袜中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两位壮士拿去买酒喝,能不能跟在下透露一下你们寨主究竟想问什么?万一,万一我能知道呢?”
二人有些嫌弃地接过那张银票,有一个雪匪还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但是有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他们有些不耐烦地说:“行吧,就简单跟你说说好了,咱们寨主,当年被裳年那个老东西算计,因此受了不轻的伤,现在但凡能提供裳年老贼做下的错事,就算是大功一件。”
裳年的?
他神色不似刚刚那般兴奋,两个雪匪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算了算了,他这土都埋到脖子了,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一会儿后面牢房里面还有几个,抓过来严刑拷打,问不出来就都杀了,再去京城抓就是了。”
二人拖着张虎越走越远,声音逐渐消失。
郑奇坐在牢房中,脸色晦暗不明。
就在这时,刚刚那两个雪匪又来了,身上手上还沾着鲜血。
他们拿着一块儿白色的帕子擦着手上的血,颇有些嫌弃地说:“真是晦气,临死还崩了咱们一身血。”
“无所谓,这里还有几个,都解决了咱们哥俩就可以休息了。”
话音落下,他们将擦血的帕子随手扔在地上,就在郑奇牢房旁边,他看着那被血染红的帕子,咽了咽口水。
眼前浮现出张虎满身是血的模样,好像看见了张虎是如何被杀死的。
最后几个被连拖带拽地弄出牢房,临走时,两个雪匪见他往这边张望,笑着说:“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了。”
什么?
他心中大骇,直接跌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回想起刚刚那两人的对话:裳年这些年做过的错事。
原本的顾虑在生死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就在两个雪匪折返之时,郑奇高声说道:“我要见你们寨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寨主说。”
“说什么说!”雪匪冷声说道:“咱们寨主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
“裳年那些错事,本官最是清楚,你们寨主不是需要吗?”他高声说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们寨主说。”
二人对视一眼,半晌,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说重要,我们便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说什么没用的惹了我们寨主生气怪罪我们哥俩,休怪我二人不客气,我以前可是做屠夫的,我保证将你大卸八块以后,你的心脏还在跳。”
他的话让郑奇心头猛跳,赶忙保证:“你们寨主一定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