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哀嚎声喊叫声充斥在人们耳边。
“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冷笑传来:“究竟是谁欺人太甚?”裳若依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你带着如此多的南疆士兵犯我疆土不说,竟还要屠戮我满门,无论这青州是否已经归属南疆,你们都没有道理做这样的事情。”
一袭红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狐皮大氅,一头墨发犹如瀑布一般垂在腰间,若不是场合不对,怕是都会有人叹上一句: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
裳若依站在齐王身后,淡淡地笑了笑:“王爷今日可看清了?”
齐王没有言语亦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对面的王铮。
感受到齐王的目光,王铮眼睛微眯,冷声说道:“我南疆既已攻占青州,那么这里的一切便都归我南疆所有,包括这间宅院,只要我想,这里顷刻间就会被夷为平地。”
“好大的口气,王铮将军莫不是还没睡醒。”裳若依嗤笑一声:“当年你们南疆是定国王府的手下败将,怎么来这满是女眷的赫家找场子了?将军还真是有骨气,男子汉,铁骨铮铮啊!”
裳若依的话不禁让南疆将士红了脸。
他们这么多人,竟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说不丢脸是不可能的。
云天没忍住笑出了声,世子妃还真是骂人都不带脏字儿。
“哼!若不是顾忌着王爷和郡主的安危,我们早就冲进你们赫家了,不过是一个小小宅院,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不成。”他目光落在齐王身上:“王爷,属下感念您的知遇之恩,但是今日大敌当前,属下怕是要对不起您了。”
话说的好听,意思不就是不想管他死活了吗?
裳若依冷笑一声道:“世人都以为武将是一介莽夫,今日见了将军才知道,这传言根本不可信,王铮将军与其做武将,不如做个谋士幕僚,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她讥笑道:“你过就是想借刀杀人,好取而代之,何必给自己说的这般高尚。”
她的话足够直接,他身后的小将们听得清清楚楚,看向王铮的眼神更加怀疑。
“休要挑拨离间!”心思被拆穿,王铮恼羞成怒,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将这赫家夷为平地,只要是赫家人,不论死活!”
“得令!”
除却齐王的心腹,其余
士兵皆高声喊道:“谨遵将军之令!杀!杀!杀!”
王铮重新拿拉弓,对准涂了煤油的院墙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