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就打你了,怎么,还要沐浴焚香,择上一个良辰吉日不成?”
“我是秀才!”他高声喝道:“秀才!”
“这附近的街坊邻里都知道你张家出了个秀才。”裳若依冷哼一声:“你也说了,只是一个秀才而已,又不是状元,又不是宰府,整天将秀才挂在嘴边,真真是没有出息到了极点。”她瞥了张家人一眼:“等你什么时候当了丞相,再来炫耀吧!丢人现眼的东西。”
“你!”张夫人听她这般说,捂着脸喊道:“我要去告状!我要告御状!李家竟然公然殴打秀才娘亲!”
“去高吧!”裳若依冷笑一声:“我们李家正好也有话要跟府尹大人说,我倒要问问,你们李家这个浪荡子,还未娶妻便纳妾,还不止纳了一房,就这样的人品有什么资格成为秀才?有什么资格继续科考成为天下学子表率?”
裳若依的话可谓是直接往张家人心窝子上戳。
如今对张家而言最为重要的便是张贺的前途。
若因为什么事情而不能科考,那他以后就彻底完了。
张家就是一介布衣,只能指望着张贺出人头地,若他的前程毁了,张家也就完了。
深知这其中的关窍,张夫人有苦难言,只好硬着头皮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张贺也偃旗息鼓,只瞪着一双眼睛看向裳若依。
“你们还没说,今日来我李家,究竟所为何事。”裳若依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没事就赶紧滚,别在这碍手碍脚。”
张夫人拢了拢身上的外袍,下巴微扬:“我们今日来就是送还信物的。”她伸手将盒子中的玉佩拿出来:“这个是当初定亲时与你们李家交换的玉佩,上面是你们李家姑娘的姓氏和生辰八字。”
李夏夏身后的婢女上前,刚要将玉佩接过,就在这时,张夫人捏着玉佩的手松开,只见那玉佩径直掉落在地摔成两半。
“你!”
“哎呦,正是对不住,我手滑了一下,这玉佩便碎了。”
李夏夏上前,准备跟她理论,裳若依伸出手将她拦下。
“捡起来。”裳若依声音冷凝。
张夫人则一脸不在意的模样:“我就是不捡,你能将我怎么样?”她冷笑一声:“你还以为如今李家是以前不成?”
“我最后说一次,捡起来。”
张夫人扬着下巴,不屑地说道:“做梦,你李家如今已是一个破落户,若识相,我们张家倒是可以将你们李家姑娘纳了做妾,若不识相,她怕是很难找到婆家了。”
裳若依一步上前,眼中满是冷意:“敬酒不吃吃罚酒,阿成,将府尹大人请来,就说,有人将我们李家上好的暖玉打碎,还拒不认账,请府尹大人过来秉公处置。”
“是!”
阿成领命离去。
走到门口,还顺手将大门带上。
裳若依见状,唇角微扬,不愧是她手底下的人,就是有眼色。
张家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她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便走到近前。
“有人来咱们李家闹事,该如何处置?”
“自是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