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感受到她情绪不高,卧在她身边,用大头蹭了蹭她的手。
裳若依拍了拍它,轻声说道:“小白,你从哪里来?”
小白有些懵地看着她,从哪里来?
他哪里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我就知道你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如今,我竟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原本她以为自己是丞相府的庶女,如今却跟西域城王世子一母同胞,自己究竟是谁?来自何方?
第二日一早,芍药端着水进来,看见她眼底隐隐泛起的青黑之色,担忧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没有休息好?”
“无妨。”她摆摆手,不过是一夜没睡而已:“倒是你,受了鞭子,不好好将养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有小姐的药,奴婢身子早就已经好了。”
裳若依原想将她留在这里,等她身体大好再将她带回天顺,如今看她身体的确已经好了,便打趣道:“你没有瞧见,那日阿成的模样,我还从未见过他这么心急,可见他心里有多么在乎你。”
芍药被她说了个大红脸:“小姐整日就知道想这些。”说完就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刚巧阿成等在院中,芍药白了他一眼,红着脸跑开了。
裳若依在房间中看见这一幕,不由笑了笑,眼前不禁浮现出赫景珩的模样,也不知他回京城是否顺利。
用过早饭,她还是那身打扮去了君泽乾的庄子,南楚然见她前来,笑着说道:“巧了,你不来我还想着派人去寻你。”
“什么事?”
“阿乾,他今日已经可以扶着桌案站起来了。”南楚然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愧是神医,能让老子佩服的人,这天下都没有几个,如今,你算是一个了。”
阿成见状,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恨不能直接将南楚然的爪子剁了。
裳若依拂开他的手,径直往内院走去。
君泽乾早就听见了她的声音,只等着她走进来。
不知为何,他竟然对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神医如此牵挂,他心知这不是断袖之癖,对于情爱之事,他是明白的,也已然有了心仪的女子,但是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他也难以言明。
裳若依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君泽乾,心神一动,走路的步伐都快上了几分。
“神医今日怎么过来了?”
“我来瞧瞧你的腿。”裳若依给他号脉后,点点头道:“身体经脉比先前好了很多,再过不久就能彻底康复了。”
南楚然闻言,拍了拍手道:“太好了!若能在十日内恢复,待咱们回到西域,还能够赶上你父王的寿辰。”
裳若依从药箱中往外拿东西的手一顿,城王的寿辰?
城王,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只是可惜,你没能寻到王妃娘娘的踪迹,若能找到······”
“好了。”君泽乾隐隐有些怒意,冷声说道:“我此次出来只为寻医,又不是为了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