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可知我是谁?”
“不就是张家的那个秀才吗?”门房的小厮说道:“我们家小姐说了,这都城中秀才多了去了,有什么稀奇?”
“你!”他手指颤抖指着小厮说道:“有辱斯文!我是秀才,未来的丞相!你竟敢对我不敬!”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物件从院中飞了出来,径直落在他口中。
“呸呸呸!”张贺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来,才看清那竟是一只鞋。
一个小厮走上前,一把将地上的鞋子拿走,张贺见状面色铁青:“李夏夏!你竟敢对我出手。”
他话音落下,裳若依和李夏夏便走到门口,他身后还跟着阿成,阿成正在擦手,刚刚十分不凑巧,那小厮极不爱洗脚,所以味道着实有些难闻。
李夏夏看着他,眼中的羞怯之色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贺,你还来做什么?”
张贺闻言,表情一冷:“你还来问我,我娘从你们府上回来以后就晕倒了,定是你将她气得病倒的。”
“我气的?”她冷笑一声:“我可没有那么高深的功力,能将你娘气晕,谁知道是不是被你气得?”
“乱说,我怎么会气我娘呢?”他撇撇嘴:“定是因为你太过于小气,我娘才会病得,只不过跟你们要几颗东珠,瞧你那个小气的模样,竟是连一颗都没有给。”
“你以为东珠是什么?萝卜白菜?”裳若依冷嗤一声:“原来在你眼中,这东珠竟是这般不值钱的玩意儿。”
“你们李家本就是养东珠的,这与萝卜白菜有什么区别?”
裳若依闻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所以我们李家每年送进宫中供皇上娘娘享用的皆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张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日来就是想问你为何将我娘气晕?就你这般不敬长辈的女人,我们张家是断然容不下的。”他看着越聚越多的街坊,不由高声说道:“我们张家,书香门第,是断然不会接纳一个不敬长辈,不孝公婆,行为不妥的女子进门的。”
他以为只要自己这样说,李夏夏必定会立即做小伏低给他认错,没想到,今日他是真的踢倒铁板了。
李夏夏一步上前,下巴微扬,气势十足地说:“你娘亲从我们李家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了你们张家就晕倒了?又不是在我们家晕的,你来找我作甚?还有,你娘没告诉你吗?我们已经取消婚事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以我的未婚夫婿自居,谁给你的脸?”
什么?取消婚约?
他怎么不知道?
不等他反应,就见李夏夏将一个盒子扔给他:“这是定亲之时两家交换的信物,如今完璧归赵,是我李夏夏不愿意嫁给你这个斯文败类,不过是读了几天书识得几个字,便不将我们李家放在眼中,怎么,你以为我们李家是高攀了你不成?长得挺丑,想的挺美,肚子不大,胃口不小,还想要十颗紫色东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