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说你也只是一个秀才而已,我儿子还是进士呢,也没有你今日这般傲气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张贺脸面有些挂不住,但是想到自己今日来此所谓之事,又不得不留下来。
“你可还有什么事?”李夏夏有些不耐。
“自然有事跟你说。”他低声说道:“我听说今日要拍卖的马那颗东珠是你们李家的?”
李夏夏闻言,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张贺赶忙说道:“你去知会这里的掌柜,告诉她这东珠不拍卖了。”
他话音落下,李夏夏直接愣在原地。
不拍卖?
“你的意思是······”
“我娘说了,你们李家的女儿嫁入我家算是高攀,须要有几件像样的嫁妆才行。”他笑了笑道:“那紫色东珠,我娘说了,可以算作其中的一件嫁妆。”
裳若依闻言,差点笑出声来:“你们张家不过是一个寒门,命好出了你这么一个秀才,但是依我看,也就止步于此了。”
“你!你竟敢诅咒我!”张贺怒声说道:“一个商户,便是银子再多,也是下贱之人!”
他的声音较大,整个会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等众人回过神,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张贺一个大男人,直接被她掀翻在地。
裳若依怒声道:“口口声声有辱斯文,你不过脑子里装了几滴墨水,在这里装什么文人学者?用不用我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将你做的那些腌臜事说上一说,讲上一讲?”
不等张贺拒绝,就听裳若依冷声说道:“正妻还未进门,后院之中便已经抬了诸多妾室,其中一个还诞下孩子,这些你可敢说出去让旁人听听?如今还打上了紫色东珠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别是个无福之人。”
裳若依的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向张贺的目光都带着些许鄙视。
他们万万没想到,张贺这个人看着一本正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实际上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啧啧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还秀才呢!若是告到他们书院,就这般品行,定然将他秀才的名头撤的干干净净!”
“就是说,我记得当初他娘亲可是相看了好多家的姑娘,最后选了李家的,我还以为这儿子能有多优秀,没想到竟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张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们!”张贺指着裳若依和李夏夏说道:“你们信不信,我回去就退了你们李家这门亲事!”
在北陵,被退婚的女子大多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嫁过去,即便是个虎狼窝,也只能忍着。
张贺原以为可以用这个拿捏她,哪成想,李夏夏竟丝毫服软的模样都没有。
裳若依一步上前,冷声说道:“不用你着急,我们李家早就想跟你退婚了,跟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人过上一生,我倒觉得比出家当姑子都要惨上几分,更何况,我们李家的姑娘,你以为是嫁不出去,所以硬塞给你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