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不知道,自己这一笑,柴差点将李权的魂儿勾了去。
芍药看着李权色眯眯的样子,走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我们家小姐问你话呢!李小姐在何处?”
李权终是回过神,笑了笑说道:“家妹这几日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出来跟裳娘子叙话了。”
“病了?风寒?”
“正是。”李权脸上带着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裳娘子,里面请,由在下为您引路。”
裳若依点点头:“走吧!”
李权见她没有掉头就走,就以为今日这事定然成了,心中十分激动。
带着她来到正厅,李家主正坐在主位上等着。
见自己儿子将裳若依带进来,面上一喜,赶忙走上前:“裳娘子,有失远迎,切莫怪罪。”
“李家主客气了,反倒是我觉得十分抱歉,刚过了年便来叨扰。”
“您这么说可真是太客气了!”李家主笑着说:“您这大老远地过来,我们定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知道您与夏夏姐妹情深,今日本该由她亲自招待,但是北陵太过寒冷,那丫头从天顺回来就说不舒服,这不刚过了年,便病倒了。”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不巧。”裳若依轻声说道:“不过没有关系,两位有所不知,在下精通医术,可以去给她瞧瞧,用了我的药,或许很快就能好了。”
李家父子一听,心中一惊,这怎么可以?
若是让她前去,事情不就穿帮了?
“哎哎哎,裳娘子。”李家主挡住她的路,脸上带着笑容:“裳娘子,想必夏夏此时已经休息了,您若是想瞧,就等咱们将生意谈完了再瞧也不迟啊!”
“李家主是忘了吗?”裳若依冷声说道:“东珠蚌的生意,除了夏夏,我不会跟任何人做。”
李家主脸色陡然沉了下来:“裳娘子,老夫好言相劝,你为何就是不听?”他语气中带上一丝不耐:“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似是不能随意离开天顺的流放之地吧!”
裳若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转过身,上前一步,眼中皆是不屑的神色:“是啊!正常来说我的确不应该离开,但是你想想,我是如何出入自由的?难道说是凭借侥幸不成?”
她的话让李家主心神一震,是啊!她一个戴罪之身,竟能在北陵出入自由,这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他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还不等他说话,裳若依继续说到:“听闻李家公子,有一些特殊的爱好,”她的目光落在李权的身上:“在赌场和地下钱庄都欠了不少银子,明账上的就有三万两吧!”
“除却赌场。”裳若依看着李家父子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笑着说道:“地下钱庄好像还有两万两吧!地下钱庄的利息可是不低啊!”
李家主目光极沉,看着身边的儿子,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还欠着地下钱庄的银子。
此时,即便他再爱屋及乌,也不敢拿整个李家的前途当赌注。
“裳掌柜说的可是真的?”
“我所言真假,李家主可以亲自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