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在如此多火器之中获胜的赫家,貌似比北陵更加需要忌惮。
张文宇匆匆而来,又带着医师匆匆离开。
赫景珩见状,不由笑出了声:“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裳若依扬了扬下巴,脸上尽是意犹未尽之色,她笑了笑:“这算什么?我还送了他一份大礼。”谁让他这么早来扰她清梦?自己只是略微惩戒而已。
回去的路上,张文宇突感不适,腹部如刀搅一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被他带去赫家的白衣老者见状赶忙给他诊脉,不多时,那老者眉头紧皱:“大人这是吃坏了肚子。”
吃坏了?怎么可能?
不待他多想,更加强烈的痛意袭来,他只觉得有什么要从身体中出来。
下一瞬,只听一声极大的声响传来,白衣老者狼狈地从马车上下来,捂着鼻子,一脸震惊地看着马车。
如此臭气熏天的屁,他平生所见。
听到属下的汇报,裳若依冷然一笑,活该,如今脸丢的差不多了, 这便是扰她清梦的后果。
张文宇因着这个屁出了名,提起青州的钦差大臣人们便会提起这件事。
县城边的宅院里,凌峰眼神凌厉地看着站在对面的钱锦年。
“是你做的?”
钱锦年眼眸低垂,没有言语。
“我在问你。”
凌峰眼睛微眯,沉声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私自调动死士,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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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半路劫杀刘钦的武功极高的那批人,便是钱锦年派去的。
钱锦年低垂的眼皮微微掀起,苍老的双眼中没有丝毫浑浊混沌,半晌他低声说道:“少主是否忘记了,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坚持到今日,就是为了看到定国王府覆灭的那一天,有如此好的机会,少主却不动手,究竟是为了少主口中的仁义道德还是另有原因?”
他看着凌峰,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另有原因?”凌峰冷笑一声:“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赫家那位小姐。”钱锦年低声说道:“少主莫不是对她有了旁的心思。”
凌峰瞳孔微缩,不由怒声道:“你觉得我会对我的灭族仇人动感情?”
钱锦年没有言语,他是看着自家少主长大的,他的性格自己再了解不过,若不是因为在意,他是断然不会迟迟不肯下手的。
若不是赫家那位小姐,难不成是那个世子妃?
“我知道你着急报仇,但是若再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便私自行动,休怪我不顾多年主仆情分。”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了。
钱锦年眼神微眯,双拳紧握,喃喃道:“少主,既然你下不了决心,老奴帮你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有人再来找赫家的麻烦,赫韵怡受伤后便一直在家,县城的铺子便只能交由裳若依自己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