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和江夫人一听,吓了一跳。
江老爷的脖子都瑟缩了一下。
“我、我。”
裳若依笑了笑:“江老爷不必担心,您说的话,不会传出这里的,只是日后要谨言慎行才是。”
“是是是。”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坐在椅子上,两股颤颤。
江美美坐在最末处,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但是又不敢掉下来。
“江老爷今日可是为了魏家的事?”裳若依低声说道。
江老爷一听,赶忙说道:“正是正是,裳娘子真是料事如神啊!”
“江老爷过奖了,您既然来了,就请直说,我与江姑娘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裳若依笑了笑道:“若有能帮得上的,晚辈定不会推辞。”
听她这样说,江老爷起身作揖:“能得裳娘子这句话,江某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江夫人坐在一旁,用帕子擦擦脸上的泪水,低声说道:“魏家,魏家逼迫我们江家嫁女,他们儿子那个德行,我们美美嫁过去,不就是受苦去了吗?”
江美美闻言,眼泪终是掉了下来。
裳若依沉思片刻:“那江老爷来找晚辈是因为什么?”
“老夫想让您出面,解了这桩婚事。”
裳若依闻言,不禁笑出声:“江老爷,晚辈只是在县城开了一家奶茶店的掌柜而已,怎么能左右魏家的意思?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江老爷听她这样说,也顿了一瞬。
是啊,如今定国王府已然不复存在,他尚且不知赫家的情况就贸然来访,这等行径,着实有些不妥。
他心中微沉,难不成他们江家就只能任由魏家摆布不成?
就在他们心灰意冷的时候,裳若依淡淡地说:“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什么?
江美美的头猛地抬起来,一瞬不瞬地看向裳若依。
“什么办法?”
裳若依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听说魏家很早以前有人中过秀才,但是也就止步于此,他们如今都盼望着魏延能够再续祖上的荣光,但是魏延貌似并不如他们想的那般争气。”
江老爷点点头:“没想到老夫也有看走眼的一日,那魏延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竟整日流连妓院之中,道德败坏,有辱斯文。”
“魏家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魏延不能入仕。”裳若依冷声说道:“天顺对于选官制度要求严格,先前我听家父说过,道德败坏之人,是绝对无法入朝为官的。”这话的确是裳年所说,为此裳若依嗤之以鼻,若是品德败坏就不能入朝为官,那他们都是怎么进入官场的?还官拜宰相。
江老爷听她这样说,不禁眼前一亮。
“敢问裳娘子的父亲是······”
“裳年。”
裳年?裳、裳相爷?
“江老爷不必惊讶,都是过去式了。”裳若依淡淡一笑:“魏延的行径,若是传了出去,想必魏家在官场的威风就止于这一代了。”
江老爷心中一震,不愧是宰相府的小姐,这么轻易就抓住了魏家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