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闻言,看了看赫景珩:“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会征求别人的意见。”他贼兮兮地问道:“这位神医不会是位女子吧!”
赫景珩冷冷地看了看他:“你很闲?”
蓝衣男子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景珩,我也要去见那位神医。”
赫景珩手掌一挥,桌子上摆放的水杯骤然飞向蓝衣男子,蓝衣男子赶忙拿出折扇遮挡,拿水杯中的水全部倒在他的衣袍上。
他气急败坏地说:“赫景珩!这是本少爷新做的衣袍,可是用一尺千金的云锦做的!”
赫景珩冷笑一声:“你脑袋和衣服,选一个。”
蓝衣男子咂咂嘴,衣服毁了就毁了吧!总比被这货揍一顿强,想起以往每次被赫景珩揍得找不到东西南北的自己,他就头疼不已。
年少之时,谁都说赫景珩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他偏生不信,直到每次都被他按在地上揍不说,人家还没费什么力气,他就彻底服气了,自此,他就一直跟在赫景珩身后。
“这身衣袍,你总得赔我吧!三千两,我不多要你的。”
赫景珩看了看他身上的衣袍:“我一个流放的犯人,哪里有银子?”
蓝衣男子气得直磨牙,你没有银子?骗鬼呢?没有银子,那么多的士兵吃的用的都哪里来的?天上掉的?
毫不夸张地说,军营每日的消耗最少都要几千两。
“也是,你现在已经落魄到要靠女人养了,哎,什么叫人生无常?”
“是啊,不跟本世子好歹还有女人养,不像你,追着求着人家都不看你一眼。”墨御衍的话让他刚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点燃。
“赫景珩,老子看你残疾,不与你一般见识,不然······”
“不然怎样?”赫景珩笑了笑道:“徐子墨,这么多年,打不过便是打不过,整日给自己找什么台阶?”
蓝衣男子正是建安侯嫡子徐子墨。
就在这时,云天走了进来:“世子,赫宁安死了。”
赫景珩眼神一凛:“怎么死的?”
“现在还不清楚,尸体是在北面断崖下发现的,身上的伤口貌似都是在摔下悬崖时造成的,仵作初步断定是摔落悬崖而亡。”
赫景珩眉头紧皱,赫宁安怎么会摔落悬崖?他去北面断崖做什么?
云天想了想,又支支吾吾地说:“还有一件事,就世子妃······”
“她怎么了?”
云天想了想说道:“世子妃跟张县令说,仵作的推断不对,他并不是掉落悬崖而死的,而是被人杀了以后扔到悬崖下面的。”
徐子墨刚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什么?”他震惊地看着赫景珩:“景珩,你娶的是仵作不成?”
赫景珩唇角微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