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了一个字,他只觉得腹中疼痛更甚,最后竟直接晕了过去。
赫景珩看着他周围的随从,淡淡地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将这个病秧子送回府里。”若晚了,恐有性命之忧。
于是,赫青风风火火地来,下人们风风火火地去,一时间,官差们看着赫景珩的眼神皆是与先前略有不同。
张虎更是对自己先前的想法深信不疑。
赫景珩绝不可能被如此轻易地打败,裳若依也不是表面上看着这样简单,裳相爷竟然将肖王妃如此隐秘之事都说与她听,这哪里是对待普通庶女的态度?
于是,在当晚的房间分配上,赫家人便享受了一次特殊待遇。
原本是犯人们都统一在外面的柴房,但是由于连日的暴雨,柴房被压塌了,所以犯人们只能安置在驿馆里面的房间。
当晚,赫家人除了二房以外,单独安置在一个房间,剩下的犯人们则安置在一楼一个漏水的房间中,房内地面上濡湿一片,满屋都是霉味儿,空间还极为狭小。
而赫家人的房间虽然也极为简陋,但是好歹干爽而且还有一个矮塌。
张氏在角落里坐着,沉声道:“凭什么?同样都是赫家人,凭什么我们被赶到这里?就连那个什么李婶和福子都能在干爽的房间,我们难道连一个下人都不如吗?”
赫宁安脸色也沉了下来。
自流放以来,他虽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对赫家大房颇有怨气,且抛开裳若依她爹不说,定然是他哥赫宇文和赫景珩哪里得罪了皇上,才遭此横祸,眼下连累了他们,不仅没有任何歉意,还排挤他们。
张氏说的没错,他们在大房眼里,竟然连下人都不如。
“我看他们都被裳若依那个小贱人给灌了什么迷魂汤了,都围着她转,那些官差也是,老爷好歹也是郡王,竟然还不如裳若依那个小贱人。”她沉声说道:“要我说,那裳若依没准是跟官差做了什么皮肉生意,不然,那官差怎么就什么都给他方便?”
赫景和闻言点点头:“娘说的对,那裳若依一副狐媚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
乔言心瞥了他一眼,狐媚?不错,那裳若依确实美丽非常,不过他赫景和又是什么好东西?那眼神时不时就落在裳若依的脸上身上,当她没有看见?
这时,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囚犯,一屁股坐在张氏身边,那极其刺鼻的味道让她止不住地干呕。
前几日虽然大家的距离也不远,但是居住的地方都是透着气的,哪里像现在这样的密闭空间?
此时,整个房间里面的气味比起猪圈也没有好上多少。
赫宁安和张氏一家实在无法忍受,来到官差跟前:“我们也是赫家人,为什么把我们安置在这里?”
官差们此时正在吃着在镇上买来的烤鸡,被人打断后,心情明显变差,冷着脸说道:“怎么,不服?”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鞭子,狠狠甩了一下,鞭子直接抽在赫景和身上:“若是不服,直接说,老子打到你服!”
赫景和手臂上渗出血痕,疼得他龇牙咧嘴。
见官差们态度强硬,他们只得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