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色夜行衣,侧方腰间别一把泛银光的折扇。
羽凌风正好回头,他的白狐假面撞进衣容的瞳仁,把衣容吓一跳,羽公子的白狐假面月光下好瘆人啊!
“半夜三更的,觉也不让人睡安生。”云瑶走近羽凌风抱怨。
“我想白日来,摄政王同意吗?”羽凌风也抱怨,想见云瑶得等狗都睡了再来,还要翻窗户。
“啥事?”住在摄政王府她深知诸多不便,可现在不是讨论这事儿的时候,她不想同他夜聊,“没什么重要的就快些回去找周公吧。”
“给你。”羽凌风嘴角一抽,撵他,也不想他,从见面就没好好聊过天。
云瑶往前走两步接过字条,是天机阁的信息。
必定是重要的,不然羽凌风不会亲自送来。
衣容将蜡烛粘在灯盘上,走下阁楼,天机阁的规矩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
姑娘什么都不避着她。但她不能不懂事。她是天机阁的人就要守天机阁的章程,否则姑娘会难做。
衣容每日陪在她身边,有些事瞒不了。若是连亲近之人也要日防夜防,她活不到二十岁就会累死。
衣容比一般十二三岁的姑娘乖巧知事,就像此时,她从没说过她需要回避,衣容深知天机阁有规矩就会主动遵守。
云瑶拿着字条往火光处靠近些,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字条上的字,“南岳,衍王。”
天机阁一直在调查当年云飘渺的死因,这与她的身世有着密切的关联。
消息中提到一地一人,十五年前先皇还在,储位未定,燕衍不会与南岳勾结,所以,消息上说的是两件事。
“伤好些了吗?”羽凌风关怀问。
“嗯,一点儿小伤。”云瑶从字条上抬眸回头看,羽凌风正拿下白狐假面,美颜充满她瞳仁。
他笑弯桃花眼,揶揄道:“好久不见!”
云瑶白他一眼,坐在羽凌风侧面的椅子上,“说正事。”
云飘渺的事她调查有几年了,消息断断续续连接不上,云瑶直觉这次的信息能让她大有收获。
羽凌风美颜立时一沉,桃花眼敛去笑意,“一点儿也不惦念我,就知道说正事。”
“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去找你,到时候不醉不归如何?”云瑶微笑着看羽凌风孩子气的模样,大半夜真不是打趣调侃的好时候。
羽凌风展颜,桃花眼笑成一弯月,“一言为定,一月为限。” 见天有百车事要忙,不定下来又不知排到猴年马月?
“好。”云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