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聿眸光清冷,语气淡漠,感觉不出丁点儿暧昧,反觉南宫聿是来送她上路的。
“啊?”云瑶挑眉轻讶。
南宫聿淡然自若的瞧着与他保持距离的凤云瑶说:“过来。”
“……”他吃错药了?
云瑶缓缓抬脚往前挪一步,正要站定,又听到男人磁性的声音,“坐。”
“……”干啥?
自第一次见南宫聿,云瑶就觉察看不透这个人,似乎任何事和人都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他的表情、眼神除了冷漠看不出其他,此时南宫聿一反常态就更难懂了。
待云瑶默默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南宫聿朝她伸手。
摄政王要芙蓉膏,她能不给吗?
药瓶握在手中攥了攥,他的眼神不容置疑,云瑶缓缓抬手交出芙蓉膏。
右手臂被他拿起放在桌案上。
云瑶机械服从。
见他打开药瓶,她难以置信南宫聿的用意,他要……亲手为她上药!
“摄政王......”人生第一次云瑶尝到局促的滋味。
拒绝没用,南宫聿已默然挽起她的衣袖,看到伤口没有裂开,表情缓和不少。
他用细棉沾了些药汁,点敷在伤处,再取出芙蓉膏涂上一层,动作很轻,很……温柔。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云瑶神情恍惚看着他用白布整齐有序的缠绕......
包扎完毕,云瑶灿眸抬起,从没这样近距离看过南宫聿。
他的五官好看极了,眉若笔描,鼻梁高挺,唇瓣薄削,堪称绝代风华冰山脸。
这时,南宫聿也抬起长长睫毛遮挡下的凤眸,黑瞳若墨色宝石般深邃。
四目相对,云瑶眨巴下眼睛,尴尬的垂下视线轻声道:“谢谢。”一定是错觉了,她竟在南宫聿一向清冷的眸中看到一丝暖意。
“该谢的是本王。”伤是因救他而受,南宫聿注视着云瑶说。
他果然是因为她的伤才如此反常,这份恩情她承不了。
云瑶低眸,羽睫微动,轻声说:“多年前,我师傅一家遭逢大难,是雪姨伸出援手,我来京翎为摄政王解毒是报恩的。”
两人间只有呼吸声,一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