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好了,没想到这种防御方法这么有效,那些异族人的骑兵被完全迟滞下来了。”
镇北军中军大帐里,司徒大将军看完哨探送来战报,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好。他拿起桌上茶水仰头饮下,如饮美酒似的咂了咂嘴,放声大笑起来。
“王德。”
“属下在,大将军有何吩咐?”
大将军审视了一遍桌上展开的舆图,仔细斟酌了一番。
“你去传令,让定风军和驱虎铁骑务必在今晚前进入预定位置,让他们小心些,别被敌军哨探发现了。”
“是,大将军。”
王德接令迅速退出了营帐。
大将军又仔细端详着桌上的舆图片刻,啧啧称赞:“口袋就快封口了,乖乖~~!足足五万多精锐敌军,这下北凉大汗估计都能哭瞎喽。这么个地形硬是让那小子给整成个绝地,厉害。”
只可惜左贤王那个老狐狸没进套。看了眼舆图上立在荆原堡外的那个小红旗,司徒大将军皱了皱眉,神情转而凝重起来。就连他的狼骑兵也是按兵不动,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来人。”
司徒大将军冲着帐外喊道。
“在,大将军有何吩咐?”一名亲兵走入帐中听令。
“第一道军令,传令第二道防线,敌军若再次发动大规模进攻,可视战况梯次撤退,层层阻击,直退到崮山堡。第二道军令,传令哨探,密切监视北凉中军动向,如用异动,立刻汇报。”
“是。”亲兵领命退了下去。
十二万对五万,天时地利皆胜,优势在我,此战赢定了。
大将军背着手,围着铺满舆图的桌子转着圈,心里一遍遍地把整个战略来回梳理。不时,还拿起桌上的一张写满字的纸对照着舆图观看。
这场突如其来又意料之中的大战,终于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
荆原堡外十里,北凉中军营地内。
“王爷,咱们还不拔营跟上前锋吗?您也听探马汇报了吧,曼塔斯骑兵现已开始攻击南国人临时构筑的防线,并且他们那个秘密武器也快运到了。相信不消多时,那些宗教疯子便能攻破防线。届时只需再攻破最后的崮山堡,南国将无险可守,富饶的南国将向他们敞开。王爷呐,真不能再等了。”
一个雄壮的草原汉子顾不上品尝身前桌上那只肥美的烤羊腿,心急如焚地向主座上正悠闲喝着酒的左贤王巴图尔请求拔营进军。”
“帕鲁特,稍安勿躁,本王答应过曼塔斯特使,让他们作为先锋,替大军打开通往梁国的大门。岂能出尔反尔呢?”
坐在主位上的巴图尔听完这草原汉子的劝说,依旧不为所动,他将酒杯放在唇边悠悠然道:“更何况他们要求也不过分,咱们又何必心急?”巴图尔仰头饮完杯中的酒。
“可是~~王爷,您信守承诺,那些宗教疯子未必会啊?您瞧瞧,荆原堡就是个例子,那些疯子连烧成一堆的弩炮也当宝贝,堡里但凡有点能用的辎重全被他们给裹挟走了,那个狗屁矬子特使就像一群没见过世面的野人,大清早就兴奋地跑去荆原堡挑宝贝去了。想想看,若是他们见着那富饶的南国城镇,会老老实实收起贪婪的爪子?反正......我不信!”那草原汉子赌气似的依旧不依不饶地劝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往日睿智的草原雄鹰,此次行事倒如南国人般迂腐,竟然紧守承诺,放任那些饿狼似的异教徒攻向富饶的南国腹地。
“不过啊,帕鲁特,本王真得说说你,就问你——跟着本王有多少时日啦?何曾见到本王吃过亏呢。”
巴图尔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得好,他不疾不徐地为自己斟满酒盏,玩味地看向那个草原汉子。
“......”那草原汉子被看的有些忐忑,不敢再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