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堂内,徐毅常聚精会神的听着刘炀的部署,手中的炭笔不时在草纸上记录着什么。
“现在镇抚房情报司的任务主要是两个:其一,就是派人前往砀山县,搜集赵家的相关情报,特别是赵家手中掌握的铁矿、煤矿等产业的情况,以及赵家的实力情况等等。”
“其二,就是向丰县和沛县进行渗透,兼顾对砀山县的渗透。可以是用钱粮敲门,也可以用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反正本团练的要求就只有一个: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地方的官员拉拢过来,让他们为我所用。”
徐毅常听着刘炀的这个看似“疯狂”的计划,心中压力倍增,说道:“团练的意思属下明白,只是拉拢各地官吏,难度还是很大的。”
“有困难就直说嘛,不用有所顾虑。”
“属下是担心一些官吏的胃口太大,又或者咱们因此闹出的声势太大,会引来麻烦。”
刘炀想了一下,说道:“胃口大没关系,只要有所图就好,现在咱们的钱粮供应还算充足,先一处一处的渗透,广泛搜集情报,重点渗透人员。”
“至于声势太大,哼!现在朝廷的注意力都在流寇和关外的建奴上面,对于咱们这些人,还提不起兴趣来。就算咱们的行动引来上官侧目,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现在这些官员都害怕自己辖区出问题,谁的地盘有人扯旗造反,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放心,就算咱们声势大,也不会有事情,顶多是压制一下而已。”
徐毅常闻言放心了许多,当即领命,随后又去和账房主事郭文朔合计了一番,毕竟自己随时会支取大量的钱粮使用。
几天后,七月二十日,沛县县衙。
“嗯?这是!”
知县陈功普和典史吕左一关起门,在三堂屋内对坐,二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两个厚布包袱,一个包袱里面是三百两碎银子,另一个包袱装着二百两碎银子。
“这刚到下旬,这个月的银子不是已经送过一回了吗,为何又来了一笔?”
吕左一面对陈功普的询问,略显亢奋的说道:“太爷放心,这些银子很安全,是刘团练夜里派人送来的。刘团练说了,这个月收益多,所以这个月算双份。”
“啊!”
陈功普摇头赞叹道:“真不知道刘团练到底有多少银子,几百两都如此轻描淡写的送出来。”
吕左一点头说道:“刘团练是干大事的,我看以后其不可限量。”
“那刘团练可让人传话说了什么?”
“只是说让咱们方便的时候,能够照顾一下沛县的工坊,别的倒是没说什么。”
“嗯。”
陈功普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人家如此大方的送银子,那咱们也不能小气了,以后只要是刘团练的事情,只要咱们能伸手的,都要刚一把。”
“太爷所言甚是,咱们与刘团练总要礼尚往来的,帮帮忙也是应当。再者说了,我看刘团练这个势头,说不定将来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咱们与之搞好关系,总归是没有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