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摇了摇头,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谢瑜没想到大庆会发毒誓,气急败坏大吼,“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抢过银票,你这是污蔑。”
大庆不甘示弱大叫,“小的冤枉,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分明是三姑娘污蔑小的。”
眼见两人争吵起来,谢澜淡声道,“三妹,既然你说是小厮污蔑你,那你敢不敢也发一个毒誓?”
“我……”谢瑜原本想说发就发,可突然脑海里想起在祠堂被雷劈的那一幕,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没做过就是没有,凭什么要发誓?”谢瑜气恼瞪着谢澜,“大姐姐,我好歹是你三妹,你宁愿相信小厮的话,也不相信我?”
谢澜冷笑,“现在知道我是你大姐姐了?你掉换包裹,顶替我去书院参加考核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大姐姐?”
谢瑜一噎。
“别说我不顾念姐妹情,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私了,你们二房赔偿我一万两;二是公了,我去报官,让官府来断。”
谢瑜气得双眼赤红,这算什么顾念姐妹情,这分明是要逼死她。
谢东海阴鸷地瞪了一眼谢澜,“澜丫头,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你好歹也是谢家人,你就这么狠心,不肯放过你三妹?”
谢东海不想赔偿,彭氏更是一文钱都不想给。
“澜丫头,你这也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别说这事不是你三妹做的,就算真是,那也只是三千两。你这一开口就要一万两,莫非你以为那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呵,现在知道跟她讲道理了?
“哦,那二婶说,你打算赔多少?”
“澜丫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自小在三清山长大,哪里知道京城物价高,处处都要花银钱。上次二婶就给了你一千两,我们二房如今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活,哪里还有一万两给你。”
“二婶是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你上次那一千两可不是给我,而是赔给兰阳郡主的。”
谢瑜冷笑,“大姐说是赔给兰阳郡主,可那些衣裳你根本就没有拿去给兰阳郡主,定然是你故意讹我们的。”
猜对了,就是讹你们的。
谢澜没有半点心虚,依旧睁着眼睛说瞎话,“送了,但郡主把那些裙裳都赏给我了,怎么,你有意见?”
何止有意见,二房几个气得红眼病都出来了。
“澜丫头,既是郡主都把衣裳赏给你了,那你还不赶紧把银票还给我们?”
进了她的口袋还想往回要?想屁吃。
谢澜晾准了她们没胆子去找兰阳郡主,风凉话说得很欠揍,“想要银票啊?简单,自己去找兰阳郡主要去吧。”
不说彭氏吃了谢澜的心都有了,就连三夫人朱氏也恼得不行。可再恼也无可奈何,她们哪里敢去找兰阳郡主。
损失一千两还是小事,万一连累了谢东海谢大河丢官罢职,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