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拒绝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他本来就是只在乎结果而不在乎过程的人。一边想着,手里的领带被一边他打了折攥在了手里。
思索片刻,金泰泽垂眸看了下手表。
司机老郑在金家已经干了十来年了,其实工作一直倒是本分老实。不过估摸着时间,金泰泽还是拨通了老郑的电话。
“金少。”老郑接起电话客气称呼。
“人送到了吗?”金泰泽问。
“关小姐家在芳雅苑,已经送到一会儿。”老郑老老实实地回答。
芳雅苑?那个几乎是高干住的小区?
金泰泽追问:“你看着她进去的?”
老郑摸摸头,说:“关小姐说她家就住靠近小区门的楼,说不让我开进去了。她人特别亲和,非要看着我开走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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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话还没说完,听筒那边就没了声音。老郑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担心惹了金少不高兴。他有时也会被安排送人,但也很少有这种金少特意打电话过来的情况。
接接送送,是司机最为常见的工作内容了。送到地点,就算完成任务了,也不至于真的跟到家门口吧。况且是那个关小姐执意让他先走。
看金少的反应老郑心里是不踏实,但却不知道到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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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司机师傅驾车远去,唐心才放松地舒了一口气。要不是她家只是在市区的一个普通小区,怕惹人怀疑,她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金伯母和金泰泽坚持让司机送她回来,其实她还是要再坐一段公交才能回家。
坐完第一段公交可以再倒一趟公交车,不过也就两站距离,索性也就不等了,唐心打算走路回家。
她后脚刚从公家车迈下来,手机响了起来,按下了接听键,低沉的男声缓缓近到耳边,那边听到这里稍许嘈杂的声音,有些不快地问道她怎么还没回家。
略微在头脑中编排一番,告诉他,自己想在路上散散步。那边却没有要挂断的意思,索性在电话里聊起天来。每当唐心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金泰泽总是能找到话题。比如让她介绍她做义工的组织啦,大学生活啦。
不知不觉间,唐心已经到了家门口,随着喊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
那边也传来了金泰泽的回应,“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唐心也有些摸不清这金泰泽是唱的哪出,他足足和她通了近二十分钟的电话。纠结了一会儿,觉得想也没用,还是早点睡觉,这一晚上折腾得她浑身都要散架了。
洗漱好上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想这一晚的经历,唐心就觉得自打答应雨珊代她相亲这件事开始,很多事变得不可控。尤其是这个金泰泽太难琢磨。就像今晚因为喝酒要她送他回家,但到家却又和金母说自己没有喝酒。可无论他说哪句话,从他的平静如水的脸上,她都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端倪。这才是最可怕的。
想了许久,她转了转眼睛,翻身趴在床上,还是给金泰泽发了个信息,“如果胃不好的话,尽量不要喝酒吧。”
虽然这个信息可能有些可笑和多余,但是毕竟相识一场,一点点善意的提醒还是必要的。虽然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金泰泽有没有真的喝过酒。
眼皮越来越沉,在大脑即将一片混沌前,唐心似乎隐隐约约地想起,当她说起自己还没有回家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一句:“傻瓜。”
很轻很轻。
刚刚上床,金泰泽就听到了手机响,拿过来一看。沉郁的脸上如雨后破空的阳光,一扫阴霾。
喝了酒,他其实是随便一说。而胃疼更是托辞。
如果有人把玩笑话当真那也的确是天真。
不过,能有人把他的玩笑当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唇角一弯,爽快地打上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