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喻方手中那寒光逼人的短刃,其中一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语气惶恐地说道,“我……我说……”
“我俩干这活计也就两年没到!”
闻言,喻方阴着脸追问道,“算上今天这女娃,你们在云县收过多少孩子了?”
答话的壮汉流着汗水嗫嚅道,“也就……也就刚过三十回……”
见喻方脸色不对,他忙补充道,“我……我两也是为钱办事,并非是主谋……还请好汉饶恕……”
“我饶你娘个批!”站在一侧的方健彻底怒了,伸出一脚狠狠地踹在对方脸上,破口大骂道,“还他娘的只有三十回,你们这帮畜生祸害了多少百姓?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你们这帮人贩子!”
另一人见好友被揍,当即便愤怒地咆哮起来,“祸害?我们祸害谁了?每回收人我们可都是给了钱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这买卖比很多商贾见光的生意还要来得公道,我们害谁了我!”
闻言,喻方脸色一黑,冷斥道,“照你这么说,你们还觉着自个委屈了?”
“呵……这买卖说起来不好听,但人父母要真不愿卖,我们还能硬抢不是?一手交货一手给钱,老子自问比很多地主商贾要讲信用的多!”直视着喻方那吃人的眼神,壮汉不服气地撅起嘴,“强买强卖的买卖,我们从来不做!”
对于他这番振振有词的歪理喻方压根不打算多费口舌,只一个劲地逼问道,“你们刚才说,在云县干这活计已经快两年了,那你们收了孩子之后是怎么出手的?”
“这我们确实不清楚……”壮汉紧皱着眉头回复道,“我弟兄刚才说了,我俩也是拿钱办事的,东家只给咱们钱来云县收人,收完人后在京郊城外的驿道交货,至于东家们要把货出到何处,怎么个出货的流程,我等一概不知……”
见他说话时的神态不像是说谎,喻方便信了,接着又问道,“云县境内,除了你两外,还有别的人干这买卖吗?”
“没有!”壮汉很是干脆地说道,“在云县干这收人买卖的就我两弟兄!”
“也就是说,云县近些年来的幼童失踪案,都跟你们有关?”
“屁的失踪案!都是些贪得无厌的刁民,他们在前脚收钱放人后,又觉着先前的要价低了,便想着拿这种法子恶心人,迫使我两兄弟加价,这怎么可能?”
喻方眼眸发亮,呲牙冷笑道,“去年夏季,我云县云河附近有一名叫刘小五的幼童失踪了,这案子,是不是跟你俩有关?那男童是不是被你们给收去了?”
“哈?”壮汉一脸懵逼,有些牙疼地回话道,“我弟兄在云县只收女娃!收男娃的事是东家找人在别县干的事!”
闻言,喻方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仔细回想,这近些年来云县境内的幼童失踪案确实都是女童失踪的案件,只有……只有刘小五失踪案是个例外!
喻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惊声发问道,“你是说,你们从两年前开始在云县干这买卖开始,就从来没有打过男童的主意?”
那壮汉一本正经地回复道:“我没必要骗你,我弟兄俩从未在云县境内收过男童!”
听到他的答复,喻方只觉着五味杂陈,沉吟片刻后又问道,“你们的东家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