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春阳楼外,叶高丘与谢功安一行人正准备上楼,走在最前头的季承德示意风韵犹存的鸨子揽着众人上楼后,他却趁着这个当口有些反常地叫住了叶高丘,并向谢功安示意自己与叶高丘有些私事相商。
季承德一反常态让谢功安有些不解,前者笑着解释单独拉开叶高丘是与星象派旗下商会的生意有关后,谢功安了然地点了点头。
季承德是怎么发的家他心里清楚,星象派是人家名副其实的财神爷,人要巴结叶高丘他也不能说什么不是来。
打消了谢功安等人的疑虑后,季承德领着叶高丘出了春阳楼。
本以为今夜能在春阳楼寻花问柳的叶高丘被季承德这么一搅和顿觉意兴阑珊,心中对季承德这个不开眼的胖子生出了恼意。
“季老爷,你到底有何事要与本公子相商?”
跟在季承德身后的叶高丘发出不满地哼声,一想起谢功安等人正在春阳楼乐不可支的寻花问柳,而自己则陪着季承德这个死胖子瞎晃悠,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心中别提多郁闷了。
“二公子,季某能与星云商会合作多年,对尊父向来是感恩有加的,实不相瞒二公子,为表季某感念之心,听说您到吴县后,小的特意为您与尊父备下了一方厚礼。”
季承德满脸堆笑,话语里是说不尽的谄媚与真诚,他话中的星云商会,便是星象派旗下最大的商行,这些年来季承德能一直保持富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搭上了星云商会这辆晋北商道的快车。
“死胖子这是给本公子送礼来了?”叶高丘眼珠一抓,摸着下巴在心中思忖起来,“近来他有批货需要从星云商会买下,这是害怕老爷子变卦,特意讨好来了?”
看到季承德那卑躬屈膝,满脸讨好的模样,叶高丘不疑有他,笑呵呵的回道:“季老爷太客气了,您与我父亲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彼此之间何须这般客气?”
“二公子说笑了,受尊父照顾多年,季某理应表示感谢才是。”季承德姿态放得很低,他是吴县的名人,不时有过路的百姓认出了季承德,见他对一个年少公子这般谦卑,顿时让不少人对叶高丘的身份产生了好奇,眼神里下意识地透露敬畏之情。
周围人的反应都被叶高丘看在眼里,一时间让他这个纨绔二世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先前对季承德的恼意也消去了大半。
见叶高丘脸上挂笑,满脸飘然的模样,季承德忙叫住身后的车夫, “刘二,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快带二公子与老爷我上轿回府。”
被传唤的车夫忙不迭地跑上前来,领着趾高气昂的叶高丘进轿。
季承德有些畏惧地看了车夫一眼,后者予他眼神示意后,季承德叹了口气也上了轿子。
这位乔装成车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内监机晋北秘卫的成员,叶高丘只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跟皇上有一样的待遇,被号称天子鹰爪的内监机成员给赶回马轿。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叶高丘也算是长脸了。
赶马的车夫显得很是熟练,自季承德与叶高丘两人上轿后便一路朝着吴县东北方向,季家宅院所在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