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他们这是犯啥事了?咋被送去皮场庙了?”
“哼!”认识被扣犯人的百姓发出了冷哼声,“这伙地主士绅干的缺德事多了去了,谁知道他们又犯啥事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就这帮生儿子没屁眼的损羔,犯啥事被抓了都不稀奇。”
“还能犯啥事,反对新政呗!”百姓里不缺关注时政的有识之士,姿态高调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摊丁入亩的新政是皇上为照拂百姓实施的仁政,有了这摊丁入亩呀,咱老百姓以后就不用交人头税了,但田多地主乡绅就要按田数缴税,这不让这帮富得流油的士绅地主急眼了嘛!作死反对万岁爷的新政,这是把咱万岁爷啊,给惹恼了!他们不死,谁死?”
“摊丁入亩俺知道,安县现在就在实施呢,反正俺们县里的老人们都说好!”
“摊丁入亩确实是仁政呐!咱万岁爷心里还是念着咱们百姓的!但老子就想不明白了,你们这帮富得流油,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地主富绅也不差那点田税钱,反对这新政是作甚呢?”
“嗨,你看看,你眼光浅了不是?他们的钱咋来的?省得!钻空子钻的!他们捞得钱呐,要向上孝敬,向下打点,这摊丁入亩的新政一实施,又匀出去一分利,那他们可不得急眼吗?”
“嘿,你还别说,真是这么个理儿!”
“别扯呼有的没的了,人都快被押到皮场庙了,我得赶快凑进去看个热闹先!”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在周围凑热闹百姓的跟随下,这帮人厌狗嫌的犯人已被押送至皮场庙。
在皮场庙那高高的台阶上,身穿绯色官袍的刑部尚书王裘挺立着身子,笔直的站在原地。
“噗通!”
“噗通!”
“噗通!”
犯人们在身边差役地暴力推搡下,尽皆跪地。
“皇上立法新政,是为照拂天下百姓,兴强国力,尔等不思遵效新政,却放肆诋毁新政,携众抗反新政!如此十恶不赦之徒,皇上岂能容乎?朝廷岂能轻纵!”神态庄重的刑部尚书王裘扫视跪伏在地的犯人,厉声道:“似尔等恶逆,须以严刑以儆效尤,警视天下!本官今日,是奉旨行刑!”
说罢,王裘振臂一呼,“动刑!”
“嗡嗡嗡......”
握着寒光闪烁的刀刃,身材粗壮的刽子手慢慢靠近,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割据起他们的皮肉,“噗呲”一声,刀尖入肉,在一拉一扯下,鲜血犹如川流的溪水般流淌而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浑身浴血的刽子手竟开始撕扯起犯人的人皮,这是要在众目之下,行剥皮揎草之刑!
鲜血,染红了整个台阶,一个个被撕扯下皮囊,血肉模糊的犯人再发出最后一声呜咽声后,彻底与世长辞,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天地间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