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军驻扎之地已然确定,处于西南山脉。”
丽安城内,蒋英牵着战马走到城门前,朝穆忠君禀报自己通过斥候搜山所获得的情报。
“若本都看的舆图没错,西南山脉下只有一处长河供给吧?”
穆忠君目露凶光,用眼神给边上的庄清示意,“你俩互相商议一下,用何法断敌军水源。”
庄清领会了穆忠君的意思,说是让他跟蒋英商议用何法断水,其实就是让他庄清和蒋英来决定投何种毒药而已。
庄清拉着蒋英走到转角处,两人私语一番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
翌日巳时,西南山脉,缅军驻扎营地呈现一片哄乱之状,几乎每一个营队中都有好几个捧腹哀嚎的缅兵,他们五官扭曲,额头流出细汗,看起来是痛到了极点。
葛丹威身为缅军主帅,自然是第一时间知晓了军中的变故,在他的主帐内,缅军所有将领围聚一团,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为何有这么多的战士突然病倒?巫医是怎么说的?”葛丹威面色不善地望向一众将领,从他额上暴起的青筋不难看出他的愤怒。
“据巫医的说法, 这一天我们病倒的战士是有中毒之状,且中的都是同一种毒。”站在葛丹威左侧的缅军弓箭营主将乌丹顷低腰回话道,“根据巫医的说法,这种毒是种慢性剧毒,难以医治,中毒者会在挣扎三日后极其痛苦的死去。”
葛丹威脸色阴得吓人,他猛地拍桌怒喝道:“该死的天朝军队!他们竟然用这等无耻的方法毒害我军战士!”
闻言,有将领猜到了大宣军队的用意,抬头出声道:“天朝军队用投毒这样阴险的方法,是要逼我军下山与他们正面作战吗?”
乌丹顷脸色一变,急道:“现在我军不宜和天朝大军正面开战,先前我军可战之兵就只剩不到七万了,今日因中毒的而病倒的将士更是达到了五千之数!我军现只有六万多战士,如何能跟天朝十万大军正面交战?”
“不站我们也要迁徙驻扎营地,始终得下山。”葛丹威咬着牙,恼火道:“咱们这是被天朝军队给吃准了!”
另有将领激动地站了出来,吼道:“王帅,咱们跟天朝军队拼了吧!打南靖十万大军时我军只有四万也打胜了!天朝淮南的虎啸军固然厉害,但我不信天朝还能够有第二支如虎啸军这般英勇的军队!”
这话说出来的可信度有多少,其实在场缅军将领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有数,只不过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不得不认同这种想法自我安慰,否则只会让自己等人更加绝望,让军心更加溃散。
“茨布尔说的对!我就不信天朝真的不可战胜!”葛丹威心一横,当即拍桌下了决断,“休整两个时辰,黄昏之时,带兵下山,与天朝大军作最后的决战!”
“是!”
“是!”
……
秋季天色早暗,时间流逝的极快,转眼间便到末时了。
在葛丹威等缅军将领的指挥下,数万缅军浩浩荡荡地下山,他们手中持握刀兵,精神高度紧张,不时抬头张望着,生怕某处看不到的角落里蹦出一两个天朝的将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