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监此举倒是真心实意的,不过她还真的是个心地好的,我今日去那妇产堂送银子的时候,可是亲眼瞧见那姓陈的堂长当即就清点了银子,直接记入了账册里头去的。
这是一点儿也不从中拿的。”
崔婆子是真的吃惊的,“娘子,咱家捐的这笔银子可是不小的,哪能知道,这李医监事一点儿都抽成的。
她竟是个真的想要为天下妇人女娘做实事的。”
崔婆子执壶又给钟离文莲倒了大半杯茶去,然后放下茶壶才接着刚才的继续说:“娘子,那堂长还说了,咱们捐献的这笔银子多,要给咱们家搬个奖牌来的。”
“哦?可是那等类似京兆府颁给商铺的牌子?可给名下铺子减商税的?”
崔婆子点头又摇头:“应该是吧,当时我忘了同那堂长问上一句来的,只是留了咱家的住处。”
钟离文莲倒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什么牌子,不过就是觉得有意思罢了,她还是重新把目光转向李三娘特特给她送来的小纸条上。
上头直白的写着,明日竞拍的相关药方的底价,虽说只写了三种,只一种是富人补药的,另外两种都是妇人成药的方子。
但李三娘的意思,钟离文莲是明白的,是说让她去做这妇人补药的买卖,但为了不让她全部赔本,还是写了一种富人补药的底价予她,端看她做买卖的能耐,能不能从其他另外的四大药商手里抢得这份药方来了。
“想必啊,这底价透露出来的人绝不仅仅是李医监一人,怕不是另外四家药商的人都走了关系,找了其他人来打问去了。
就像李医监所说,这有能力去做这成药之事的药商也就是我们五家而已,太医署可选择的范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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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应是也怕没人来做这事的,少不得把这些许消息透露出去。
明日啊,咱们可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就像钟离文莲猜测的,其他四家药商也确实都使了手段从太医署的其他人那里得了部分药方底价来的。
太医署,李三娘和孙医正、宁医正他们十数人正在王署正的下首分散坐着呢。
“这该散的消息都散出去了,想必明日应是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的。
明日之后,再收收尾,咱们署里这交流会的事儿就算圆满结束了,诸位都辛苦了。
只是莫要忘了,下月上旬那义诊之事也是重之又重的,到时候圣人必是要问起的,可不敢糊弄了事去。
诸位,再忙碌一月,我必定给诸位放假,实该好好休息一番。”
李三娘这几日也是着实忙碌,她忙着同各坊义诊点儿的管事协商有关单独给妇人女娘瞧病的时候用的医帐的事。
归根结底还是银钱的问题,回到李三娘自己个儿办公的屋子里头,接过宋茯苓端上来的茶杯,她不过几息就喝了个干净。
“可是给我渴的够呛,多谢我的好徒儿。
那给钟离家的奖牌可是安排好匠人去做了?
多亏了钟离家送来的这笔银子,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从哪儿能省出一笔钱来去弄那义诊要用的医帐呢。
钟离娘子可真是个大好人啊,茯苓,那奖牌定要让匠人打的光鲜亮丽,到时一定要请了乐人敲锣打鼓的给送过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