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金等人在旁看了这么一通,心中其实并不觉得江五郎有多么厉害,毕竟江五郎所讲的那些不过就是金针术的基本针法罢了,顶多是这下针的手法和穴位定准每位医师都有所不同。
可等侍者上前把那糊着薄如蝉翼的蝉翼宣从球状物上的连接缝隙处一点点揭开,一共揭下两张蝉翼宣来,并重新悬挂在木架上,然后有一侍者点了灯对着这两张蝉翼宣一照后,透过光,众人这才大吃一惊!
那蝉翼宣上竟是基本看不见什么小孔的!
之前江五郎下针的手法台上的众人皆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这纸上竟是如此平整无暇,很是能说明江五郎是真的有些技艺在身的了。
宁医正早就预想到众人会被震惊住的情况,因为当初王署正去请了江五郎来长安时,他也跟着在场,当时江五郎也展示过这般神乎其技的金针术。
宁医正早就被震惊过了,他出言惊醒了乌孙金等人,然后一抬手,就又有侍者上前挂了一模一样的球于木架子上。
“诸位医师,不妨也上前来一试?”
乌孙金在看过江五郎下针过的蝉翼宣后,已然是明白自己的技艺与其是有差距的了。
但是他仍旧想要试试,他想知道自己与江五郎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因此,乌孙金打开了自己的金针囊袋,率先示意宁医正他愿意一试。
这会子,江五郎下针过得那两张蝉翼宣已经被侍者送下了高台,往台下众医师坐的位置上传递了。
乌孙金之后,又有一年轻的医师想要一试,宁医正自是也满足了他的意愿。
结果不言而喻,乌孙金他们所下针的蝉翼宣在灯光下,有很是明显的孔洞,哪怕那孔细小,可也还是不如江五郎的手法高超。
而一直等在台下的周阿翁看得也很是清楚,他虽然不懂这有什么道理,但他可是看得分明,江五郎那金针术定是最厉害的!
如此,周阿翁不禁就十分期待待会子自己上台后,能被江五郎诊治,从而让自己这折磨人的头风症彻底根治住,解除他的痛苦来。
正当周阿翁这般想着的时候,就听台上宁医正开了口:“既然咱们已经验证了江医师的金针术,那么接下来就让患有头风症的人上台来,请众医师一起为他们诊治。”
周阿翁有些激动的跟着侍者的引领和其余四位患者上了高台,侍者搬了椅凳让周阿翁等人一一坐下。
然后宁医正就宣读了面对五位头风症患者的诊治流程,先让以乌孙金为首的五位从台下随机选出的金针术医师诊治,写下药方,并写下自己要如何施针。
后再让江五郎和台下的早先预备好的十位医师为这五位医师的药方和诊方评定,从中为每一位头风症患者选择出最合适的一位医师来。
再征询头风症患者的意见,若是他们应允,那就由这位医师下针治疗,为期一月,哪一位医师的治疗效果最好,则是胜者。
“胜者可头一个接受江医师的针法指点,并得一本来自江署正编撰的《金针要典》。”
周阿翁听着这安排,心下很是失望,他本以为会让这位姓江的医师给瞧病来的,哪里想到还是让其余的医师看诊。
不过,周阿翁也是会安慰自己的:“好歹都是出名的名医,过往也都是我见不着的呢。
这就好,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