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明月,还有从老家的兄长们可是个个都对你昨日之言很是上心的,你就放心吧。”
不论李三娘再是如何担忧,这到了时间点,该敲的锣鼓也是得敲响的了。
自然还是王署正先上台讲了话,然后隆重介绍了高宗时任职太医署署正最长时间的江医师的孙子江家五郎江行,最后才请了江行上台来。
江行的名头自然是赶不及其祖在世的时候,毕竟江署正当时可是为高宗扎过脑袋的,最后还好生从太医署卸职归家的。
要知道,宫里给人治病,治好了是应该的,治不好轻则罚俸贬职,重则可是要丢命的来。
江署正当时不仅仅是坐到署正一职,还因为一手卓越的金针术很得高宗属意,是高宗时任职太医署署正最长的人。
而这江五郎乃是江署正的第五个孙辈,也是江家继承江署正金针术最为厉害的一人。
王署正也是废了不小的力气才请了江五郎来参加这医师交流会,让其登台演示的了。
上了高台的江五郎对着众人行礼之后就站定了,倒是跟着一起上台的宁医正站在一旁高声道:“诸位,想必诸位之中必定有习金针术的医师,也必定有患有头风的人。
现下为了展示江医师的金针技法,有请五位医师和五位患者登台!
若是有意者,尽可对过道上的侍者示意。”
宁医正的话音刚刚落下,这内馆就“哄”的一声议论开来了。
“这,这......竟是这般开场?”
“再是没想到是请了江五郎来!”
“哟儿,这位兄长,这江五郎是甚来头?我在长安竟是没听说过。
兄长能否多说两句,为在下解惑?”
那人得了这么一句捧,自是乐得给人详说这江五郎的来历。
而宁医正所说,还需要患有头风的人上台演示,就惹得满场平民激动不已了。
周阿翁带着老仆坐在正对着高台这边的第十七排上,虽然上了年纪,但周阿翁这目力当是与青年时的自己毫不相差。
这耳力也是好好的听到了宁医正所说,然后,周阿翁就起了心思。
周阿翁早年走商,当真是吃了不少苦头,在这其中他就有这头风症,发作起来是真的要人命的。
疼得周阿翁这般的老汉躺在床榻上是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拿个锤子把脑袋砸了去。
周阿翁一听要找头风患者,心头想着他过往在治头风上也是花了不少钱财,找了不少医师,就是长安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医师,那都是一个个都看过了的,汤药更是吃了不少,针灸也是试验过的。
但这么些年下来,最多也就是发作的不那么频繁罢了,尚未根治的啊。
而今,周阿翁听着下头那离得近的医师说台上的江五郎的家学渊源,心里头就很是意动:“这可是在宫里给圣人治过病的人家啊,那家传的金针术必定是比常人要厉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