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长安城里的治安如今是真的很不错的了,巡街捕快们做的最多的事是指挥交通,别让道路拥堵,以免发生踩踏事故。
乌二娘在路口略等了一会子,就有熟悉的妇人同她打招呼。
“二娘这是去当值啊?
忒是早了些,来,这饼你拿去吃,还热乎着呢。”
乌二娘先是应了声,然后赶紧伸手阻挡非要给过来的蒸饼,“周婶子,我早食在家吃过了,真不要了,你快拿回去。”
“你这孩子,跟婶娘客气什么?
上一回要不是你,俺家小葫芦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给,快拿着,诺,都包好了,你拿过去吃。”
周婶子说得是上月下旬有天夜里她家小孙子夜半发起了高烧一直不退,最后周婶子抱着孩子和自家媳妇求上了乌二娘门上去,是乌二娘使了金针,给小葫芦把温度降下来了的。
周婶子不给乌二娘拒绝的机会,把用油纸包好的蒸饼怼到乌二娘手里后,她就拐着篮子快步离开了。
手里拿着还带着些温度的蒸饼,乌二娘不禁无奈的笑了,突然一声儿清脆的喊声响起:“乌姐姐,乌姐姐,你来的好早啊。”
“九月,早啊。”
“乌姐姐,早啊!”
九月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滚烫的鸡子,“给,乌姐姐你拿在手里能暖和些!
待得温乎了,还能剥来吃呢。
还要多谢乌姐姐上回帮我解围了,要不是姐姐你,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被管事骂呢。”
九月与乌二娘不同,乌二娘是妇产堂的坐堂女医,九月是妇产堂的医女学徒。
虽然在妇产堂做事,哪怕只是学徒也是有工钱拿的,可到底还是会给人看病治疗的女医地位更高一些来的。
九月那次确实是按着管事说得给来看诊的妇人熬药来的,可却被那妇人诬陷没有端上药碗来,是当时路过的乌二娘点出,九月端上来的药碗叫那妇人的儿郎给撞撒了,妇人直接收拾了碎渣,不想再花一份儿药钱,想直接讹诈妇产堂一份药来。
如此,九月这才被诬陷了去。
不过,也是九月做的不对。
妇产堂里明明是有规定,端上来的药碗必须看着病人饮尽,再去收碗的。
乌二娘和九月两人在路边又聊了几句话后,就有一辆挂着帘子挡风的长条马车停了下来。
此车也是近一年多来才兴起的,名叫公路马车,乃是刑瑜找人办的。
这公路马车不同的编号是不同的路线,只要提前去那铺子里与人说好,按着时辰等在固定的地方,这马车就会及时停下拉人上车了。
乌二娘和九月各自往那驾车的把式身旁的木箱子投了两个铜板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