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郡主这般轻症的,若是郡主意志坚韧,至少三月才会有所好转,且往后半年一载内仍需控制己身,那般才有七成把握戒掉此物。
要不然......”
李三娘低头等了几十秒后,才听得上首的清阳郡主开口:“如此,就劳烦李医师了。”
外头等着的严嬷嬷听到清阳郡主这般说后,才领了一脸上挂着面纱的女娘走进来。
“还请李医师为薛家女娘诊治一番。”
李三娘在诊脉时发现,这个被称作薛家女娘的小女娘也就才十三四岁而已,“这位女娘该是偶然中毒了,毒性很浅,这段时日已然好了,只不过还遗留些许症状。
我开个药方,喝上一旬,就该见好了。”
若是按着往常李三娘给人瞧病,这薛家女娘阖该对着李三娘道谢一声儿,结果这薛家女娘并未出言不说,还木木的坐在椅凳上,看都不看李三娘一眼。
李三娘正奇怪的时候,严嬷嬷走过来引着李三娘出门。
李三娘只好起身对着上首的清阳郡主行了一礼后,就带着秋香和严嬷嬷出了门去。
而跟在严嬷嬷身后的李三娘和秋香,这会子来到最后一间木屋里坐下后,就听严嬷嬷面带虚假的笑容对着李三娘介绍:“此间木屋乃是留给李医师休息所用,若是李医师有甚需要的,尽管来找奴婢。”
李三娘自是道谢,而后就听着严嬷嬷变了神色,一脸肃然当中夹杂着愤怒和伤感同李三娘讲了清阳郡主为何会染毒的事儿来。
“此事奴婢只说与给李医师,”严嬷嬷瞅了一眼李三娘身后的秋香,李三娘赶紧解释道:“秋香乃是我的弟子,休戚与共,嬷嬷勿要担心。”
严嬷嬷听李三娘这般说,这才点点头,“那这事我说与你二人知晓,出了这门后,还望李医师和这位秋香小娘子守口如瓶才是。”
李三娘自是点头应下这话,“好叫李医师知晓,这事原也是郡主让奴婢告知李医师的。
郡主一直对李医师能以女子之身在长安成就女医师这一事很是敬佩。
且,也是担忧若是不告知,会不会让李医师无法下药。”
“多谢郡主体谅,我必是用心的。”
然后,李三娘就听了一场后宅阴私事,当真是让人心惊。
原来,相王早年纳了一位来自江南的侧夫人,这位姓薛的侧夫人于生产时一命呜呼去了,倒是留下了一小女娘,因着亲阿娘早逝,这小女娘就放到了相王王妃名下教养。
后来小女娘长大,得了高宗给予的封号清阳郡主。
清阳郡主自幼于相王王妃名下养育,又有江南薛家供给,在王府里过得日子是当真比相王的其他女儿要好上几倍的。
不过,相王王妃的教养还是在线的,清阳郡主也担得起她的名头。
但是,相王府中,确实是只有清阳郡主一人在出嫁前就得了封号的,而这封号是江南薛家为高宗做事得的奖赏。
所以,清阳郡主及笄后,很是招人喜爱,不少人家都为家中儿郎上门来探口风。
在相王王妃挑花了眼的时候,江南薛家带着家中晚辈来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