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的女娘自然就是郭五娘了,看着比自己上次见到她时情况好上不少,至少面色上就比上次红润的多了,瞧着有了血色,不再是煞白的了。
另一个身量瞧着比郭五娘高上约莫一个头的着蓝衫的男子,估计就是郭五娘的郎胥姜二郎了。
“李医师安好,劳烦李医师上门了,李医师快上坐。”
“郭五娘子,姜二郎君,安好。”
“李医师,安好。”
三人见了礼,就入了正堂,郭五娘子和姜二郎在上首主位坐下后,李三娘才带着秋香在客位上坐下了。
等着仆从上了一遍茶,寒暄了几句后,郭五娘才挥一挥手,让那婆子留下,小丫头站到廊下去了。
李三娘看这架势,明白这是要说正题了。她就从医箱之中拿出病历本、纸笔和脉枕出来摆放到了桌子上。
留下的婆子和站在廊外的小丫头,李三娘是有印象的,都是上次跟随郭五娘去医堂看诊的人,应是郭五娘的心腹吧。
虽然李三娘对于宅斗不太懂,但是,瞧着这样子,这是让那小丫头在廊外放风?以防有人偷听?
可这处院子不是郭五娘和姜二郎两人自己的住所么?
还用得着如此行事?
不过,李三娘秉持着自己就是个医师,只管给人看病的宗旨,不多嘴多问与病情无关的事儿。
一切准备妥当了,李三娘就把目光投向郭五娘了,用眼神询问:“怎么样?是先给你看诊?”李三娘又看了一眼姜二郎,意为“还是先给姜二郎看诊?”
郭五娘和姜二郎两人对视了一眼,郭五娘看出姜二郎还是有些不得劲儿后,就起身来到李三娘身边,在秋香让出来的椅凳上坐了,把手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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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回在李三娘那里看过后,尤其是听李三娘说的让姜二郎也去看看医师这事儿后,郭五娘心里就有了几分计较。
虽然李三娘话里说的是不确定他们夫妻二人到底是谁在子嗣问题上有问题,或许是两人都有问题,又或许只是一人有问题。
但是,李三娘这话瞬时就给郭五娘提了个醒,因为郭五娘从未想过问题会是出在姜二郎身上。
回到家后,郭五娘每每看到姜二郎,就神色纠结紧张,还有些害怕,她既害怕问题就是出在姜二郎身上,又怕问题不是在姜二郎身上还,完全就是她自己不行。
姜二郎多仔细一个人,枕边人自从出去一趟,就变得有些神思不属了这回事,他自是看了出来。
可每每他都用询问的目光望回去的时候,郭五娘都是躲闪着的。
后来,有一次姜二郎就抓了郭五娘的手,语重心长好脾气的问询她这是怎么了?
“你我夫妻一体,成亲七载,我自认对你一心一意,五娘,你我之间还有甚是不能明说的?”
在外一向要强的郭五娘听了姜二郎说的话,想到了自己在成亲的数次小产,为了子嗣喝了无数苦药汤子,悲从中来,哽咽着反握住姜二郎的手,眼睛里浸润着泪水,看着姜二郎问:“二郎,若是我这辈子都不能给你孕育子嗣,你可还会这般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