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们阿娘的意思这钱分成四份,三娘一份占一半,剩下的一半平分为三份,我和你们阿娘算一份,剩余的大郎和二郎各算一份。如此可好?”
李三娘终于找着机会插嘴了,“儿自是同意的,不能让大兄和二兄同我担了风险却不同享好处。”
“这也还是太多了,不就成了我们占三娘的便宜?”
“二兄怎会如此说?我和露珠儿以后人少力薄还要靠家里的,不说以后,就前段时间我要进医药联盟,二兄帮我还少了么?难道二兄以后不帮我了?”
“帮你和这就是两码事儿,如何好混为一谈?”
李三娘还想说点什么,李母却开口说:“好了,不必争讲了,以后若还有这种事,不论是三娘还是大郎或是二郎,一家子骨肉亲情之外也该算清楚,这才好以后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就好比,你们大兄进了金吾卫,咱家难道不跟着沾光?二郎早进了联盟,难道少给三娘进联盟的事儿出力了?就连大郎媳妇和二郎媳妇哪个又少帮三娘了?阿娘信你们兄妹嫂子之间有感情,可也确实得考虑现实。”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李大兄和李二兄也不好说什么了。
所以,最后,就按着李母说的分配方法,直接把这匣子金锭给分了。
可一共五十个金锭,分到最后还剩一个,要分,就得绞开了分,李父排板这一锭就先上公账,作为全家的开销好了,最后给了李大嫂留着上公账。
小主,
分好了金锭,各回各屋,就散了。
等李大兄和李大嫂躺到床榻上时,李大嫂小小声与李大兄闲话:“终究是咱们占了三娘的便宜。现下家里也就咱们这房花用多,大郎来年就好相看了,房子虽是有了,可该花钱的地方还是不少。
二郎不过比大郎小了三岁,眼看着也大了起来,他书读的好,若你的官职能升一升,未必不能走走官场。更别说今晚给我的那上公账的金锭,家里就大郎二郎最大,是最费钱的时候,咱们占得便宜最大。
我看三娘这就是故意给咱们家一个借口送钱的。有了这一千两,什么事儿都有可挑选的余地。”
“那你往后多上心上心三娘和露珠儿的事就是了,大郎和二郎的事儿我自有想法。”
“那还用你多说,我自嫁给你,三娘还不是我给带大的,从那小小人到她及笄出嫁,我能不疼她?露珠儿是家里唯一的女娘,疼她还得排队呢。”
李二兄屋子里,李二嫂拿着这金锭倒没有李大嫂那么多感想,李二嫂的想法还是受限于乡下的生活,“二郎,这金锭子可真沉,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金锭子。咱家三娘可真有本事。”
李二兄烫着脚正出神呢,一时没回话,“二郎,二郎,我跟你说话呢。”
回过神来的李二兄笑笑说:“那是自然,三娘自小就比我有天份,阿耶教她的她听一两遍就能背下,不像我背上十遍八遍才堪堪记住。”
“二郎,你这就很好了。我觉着你可不比其他人差。你看,要不让小五以后跟着他小姑学医?”
李二嫂说了这话,越想越觉得好,转头就看向在篮子里的小五郎,李二兄听了这话,也不由自主的去看自己的第三子。
李二兄心想,李三郎为人过于朴实,说好听了叫大智若愚,说不好听了叫笨,李四郎因着儿时的事儿,又最小,难免娇惯了些,就有些莽撞,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但李四郎的脾性也确实不适合学医。
这么想着,小五郎还真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乖乖躺在旁边篮子里的小五郎没感觉到来自自己阿耶和阿娘的灼热目光,还是独自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