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嫂在厨房给王掌勺的收拾厨房算账,李母和李三娘正在门口送钱娘子和钱小郎,这边听了李四郎的话,跟钱娘子道了歉,止住闲话,送了母子俩上马车,李母和李三娘母女俩就气势汹汹往正堂走。
王大郎没喝多,但也不觉得王二郎作为亲生父亲,亲近露珠儿的这种举动有什么不对。
所以,李三娘一进正堂,就看到露珠儿正被臭烘烘的王二郎搂在怀里不得动弹,那小脸上的不情愿逼得眼泪珠子就要淌下来了。
小黄倒是条好狗,还知道去咬王二郎的裤腿儿,奈何小奶狗太小,这牙也没什么力道,没甚用。
李三娘直接上去从王二郎怀里使劲儿仔细把小露珠儿解救出来,赶忙抱着她哄,露珠儿这娃也是坚强,刚被亲爹吓得还能硬撑住,这会儿到了李三娘怀里,却是小小的人委屈的不行,直接叫着“阿娘阿娘”的就哭了起来。
李三娘看露珠儿这个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只好抱着她轻抚后背,轻声应到“阿娘在呢,阿娘在呢,不怕,不怕哈,阿娘在。”
哭了一顿,又赶上中午吃饱了好饭,露珠儿就被哄睡了。
把睡着的露珠儿交给李母回屋带着,李三娘端起王二郎身边的茶盏,用手背试了一下是温热的,兜头直接泼了王二郎一脸。
李父他们听到露珠儿的哭声才急忙从门口赶过来,正好看到李三娘泼王二郎,顿觉李三娘不会吃亏,李父就直接回房歇着去了,现场只剩下李大兄、李二兄、王大郎,再有李三娘、王二郎这几位了。
这时,王二郎还没反应过来呢,伸手抹了一把脸,才看清是茶叶,正想大声喝问,李三娘就直接抢先厉声道:“王子恒,酒醒了没有!醒了就长长脑子!你是露珠儿的亲爹不假,但也不能在这儿臭气熏天的吓唬孩子!我看下个月中秋也不用送露珠儿回你们王家了!在我们李家都敢如此,指不定回王家如何磋磨我的露珠儿!”
“哎哟,三娘,三娘,动气做什么?二郎不过是想亲近亲近月余不见的露珠儿罢了。”
“呵呵,王大郎,我李三娘以前是个好脾性儿,但从我和王子恒和离开始,我就是个硬肠子了!王子恒喝的臭气熏天,不顾露珠儿自己的意愿硬拘着她,这叫亲近?你要觉得这叫亲近,那我大兄也很是想亲近亲近你们兄弟俩!”
李三娘使了一个眼色给李大兄,李大兄不愧是习武之人,中午喝的那点儿小酒完全不在话下,脸不红心不跳,他在一旁和李二兄听了李二嫂描述王二郎如何拘着露珠儿的情形后,就已是怒火中烧,听了李三娘的话,有了由头,就直接拽起王大郎、王二郎俩,让他俩面对面,扯了王二郎的束腰带把王家兄弟捆在了一起。
“诺,你们哥俩好好亲近亲近,不是想亲近么,这多亲近!”
李大兄捆了他俩不说,还给拽到了院子里枣树下,拿小黄的狗碗里剩的水好好的让他们清醒了一番。
王家俩兄弟惊了这么一着,王大郎本来就还算清醒,王二郎也从不清醒变成有些清醒了。
王大郎倒是觉出来自家兄弟是挺过分的,遂赶紧说了清醒了清醒了,让李大兄给他俩松绑。
王二郎一向是那么个样子,照样没觉得自己有错。
就和他自觉婚内与寡居外家表妹滚到一起都是李三娘不贤惠,是李三娘嫉妒是个妒妇,他没错;现在他臭气熏天枉顾露珠儿意愿强行拘着她还拍打亲生女儿的屁股这件事,他自己也是没错的!
错的是露珠儿,月余不见就不认爹了,不孝女;错的是李三娘,不让他和露珠儿亲近,没安好心!
李二兄上前解了绑带,扶了王大郎起来,但伸脚踢了一脚王二郎。
王二郎还在那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说些自己没错儿,都是李三娘李家的错儿的话。
也没人扶他起来,就让他照样趴在狗窝旁。最后还是王大郎起身扶了他起来,又嘱咐他少说两句吧!
没管这些,李三娘赶紧回屋去看小露珠儿,一进屋就看到李母在给小露珠儿打蒲扇,露珠儿已是睡着了。
“教训过了?”
“阿娘,大兄给他俩绑到了一起,二兄还踢了王子恒一脚。王子恒还是那个老样子,没长大的奶娃娃都比他强,也不知怎的了,就非得难为露珠儿!”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李三娘、李母加上李大兄又泼了王二郎一脸茶水,李母没忍住,真拿扫把拍了王二郎一下。
在王二郎骂骂咧咧的话里才明白,原来是王二郎看着与自己和离的李三娘过得不错,面红滋润,脸有笑意,就心里不满!
王二郎这种人,最是自私自利,你要是过得不好,面目凄苦,哭哭啼啼,凄凄惨惨戚戚,他心里才美呢,还会面上假惺惺对你说几句好话。
结果,李三娘在李家人的关怀下,竟然过得不错,容貌不减,看着越发的有活力了,露珠儿不缺关爱,李家人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