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写完等着晾干的时候,刘明闯进来报告了李榷孙子死在牢中的事情,郭配想了想,当即又提笔加上了这个信息。
远在天水的郭淮对这一封不速之信感到意外和叹息,很明显对于董舒的到来他毫无波澜,让他有所触动的是李榷孙子的死亡。当年父亲郭汜和李榷两人共同创业,最后走上不同的道路,子孙后代的下场也迥然各异……但不管怎么说,父亲临死之际还在惦记着曾经的战友,这一点就让郭淮无比唏嘘!
就在他准备回信的时候,前门斥候随着管家来报告消息,说董舒带着几人正往刺史府赶来。郭淮不想掺和长安的事情,索性就不回信了,动身往长安去拜谒大司马曹真,同时打算抽空祭奠故人子孙。
逢乐官找到仵作范民的时候,夏侯晚正好从内院出来,他一脸不快的经过两人身边,几乎没有说话的打算。逢乐官心里一阵发虚赶紧丢下范民追上去汇报了一个新的情况。
“主人,有钩子从天水来消息,说天水最近来了一位姓荀的先生,往返出入水神教与天水府之间,似乎是与新任天水太守很熟悉,更诡异的是,昨日这位荀先生竟然带着水神教的堂主到长史府停留了一刻钟,这个人是个生面孔,卑奴正在到处打听消息。”逢乐官跟上夏侯晚的步伐,说话的语气略带紧张。
“姓荀?生面孔……还能认识郝昭和曹也,把他的模样画出来,看是不是大司马身边的人。他去天水府和长史府都做点什么?”夏侯晚停下脚步。
“应该不是大司马身边的人,他吃住都在水神教。去天水府送了四大箱金银珠宝,去长史府也送了两大箱金银珠宝……对了,昨晚他们走了以后,郭配太守和董大员也分别去了长史府……”
“昨晚的消息为什么昨晚不来报!”夏侯晚突然生气的吼了一句。
逢乐官当即低下头躬着腰身站在原地。
夏侯晚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一抬眼看到不远处站着范民,就甩了甩袖子低声说道:“别忘了你是在别驾苑当差,你不是替曹也当差!”
“卑奴知错,主人切莫生气伤身,卑奴尽快解决曹长史吩咐的事情。”逢乐官回答道。
“回去再说。你跟范民在这干嘛呢?”夏侯晚看逢乐官态度真诚,就收敛了情绪。
“地牢中李榷的孙子死了,听说是传染病,范民特意过来跟我说一声,让这两天做点防范措施。”逢乐官回答道。
“行了,生面孔的信息尽快查,我交代你的事情尽快做,现在已经到了很危急的关头……”夏侯晚咬了咬嘴唇,咽下那后半句话背着手离开了。
与此同时,公主正收拾装扮,打算出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