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恰好我来之前刚见过参政局的董大员,他劝我说不要掺和天水的案子,但臣弟思来想去不敢废公,所以斗胆向两位哥哥请命,我要去天水东郊抓一个长安府在逃凶犯,我这里有人证可以证明那凶犯就藏在天水东郊!”郭配说的一字一句一板一眼,认认真真。
郝昭却没理会,转头看向赵俨,赵俨捋着胡须笑了笑,郝昭也跟着笑了几声。
“郭贤弟啊,话说到这个份上,哥哥我是真没啥说的了,你且说说要抓什么人,我们走个简单的程序,免得董大员说我们天水府处事不公!”赵俨上前半步,像是看热闹一样盯着认真的郭配。
“九月底,长安府地牢中有一名犯人越狱,此人姓詹名恩贵,在溱水两岸颇有名声,他身上除了原来的案子,还牵扯着长安府地牢被劫的案子,所以此人事关重大线索……”
“贤弟啊,我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这个案子与董大员办的案子还有些渊源,我且问你一句,你只拿此人,还是连同涉案的其他人员都要缉拿?”郝昭问道。
“哥哥的担心我明白,你放心,我今日此来只拿詹恩贵,其他人员在没有新的证据之前,均与本案无关!”郭配斩钉截铁的表了态。
“那好,贤弟到此办案,我们理应安排周全,今日天水府也接到线索,董大员要缉拿的人员也出现在天水东郊,我们就同贤弟走一遭,也请贤弟回去对董大员传个话,天水诸官员绝没有私心,一切都是因为特殊时期大局为重。”
郭配把这几句话听到心里去了,伸手朝两人抱了拳就引着队伍让出一块空地,等着郝昭整顿人马一齐朝回民部族进发。
一阵凉风透过窗户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惊醒那睡在竹榻上的闲人。詹恩贵睁开眼,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凉杀杀的月光撒在脚地上,将房间里清孤的氛围渲染到极致。
就在他扶着竹木栏板坐起身之后,窗外的院子里突然火光冲天,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之后,他那个强壮的仆人被五花大绑的推进门来。
“詹恩贵,看你还往哪里逃。”随着这铿锵有力的声音传进来,几名官兵簇拥着一位俊明的少年郎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透过这些陌生人看出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詹小狗,没错,就是他曾经踩在脚下的践踏尊严脚踏人格的詹小狗。
这一刻,这一切,他都明白了。
另一边郝昭带着一队人马冲进了回民部族的村子,詹水兴吓的要往枯井中跳,却被两名官兵拦下来,规规矩矩的说了句:“詹先生,您这是要干嘛呀,我们老爷请您回去喝茶呢!”
詹水兴回头打量了两人,两人一本正经面容严肃,看起来不像是戏耍挑拨的样子!于是清了清嗓子,整理了衣服,随着两人走出荒芜已久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