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配回到长安府换了一身官服,又叫上郡丞刘明,两人隆重其事的到了州府,去跟夏侯楙交涉到天水抓人的事情。
另一边夏侯晚带着逢乐官,着急忙慌的也进了州府,直奔公主的小皇家园林而去。
“夏侯刺史在上,下官有礼。”郭配跪在堂下,心里充斥着一种傲强的精神劲儿。
夏侯楙听人报告,说有两人顶冠袍服的求见,搞得声势很隆重,他就也换了一身官服在讯事堂接待了郭配两人。
“郭太守如此隆重而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汇报?”夏侯楙没有跟郭配过多寒暄,而是清冷的直奔主题,因为他对郭配上任就杀了杨颐和的事情,颇有几分不悦。
“叨扰夏侯刺史了,若不是有重大的事情,下官也不好如此煞有介事的求见。”郭配倒寒暄起来。
“郭太守不必拘礼,你我虽不熟悉,但我跟你兄长分治雍凉多年,你也算是自家人,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夏侯楙保持着礼貌和客气。
“仰仗诸位哥哥扶持。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今日下午有一人从天水而来,名胡久生,原是水神教二宫主詹恩贵的贴身仆人,他来报告说在天水东郊发现詹恩贵的行踪,他听说举报詹恩贵能获得两千两赏银,于是就求财败主,绕过天水把线索带到长安。此事事关重大,下官又新到长安府,确实弄不清头绪,所以就来上报州府,求合理万全指导。”郭配简单陈述了案情。
“詹恩贵,他不是死在长安府的地牢中了么?”夏侯楙打起太极。
“回夏侯刺史的话,据下官了解,当时牢中死的那个是水神教副宫主东方澉,被救走的是詹水兴的弟弟詹恩贵。”郭配也没敢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只是试探性的回答了夏侯楙的问话。
“这个案子确实不小,但因为发生在长安府,当时就交给你的前任太守自行督办了,后来他渎职被大司马发落,事情就落在曹长史和董舒身上……来人啊,传董舒过来。”夏侯楙挥挥手,“郭太守不必着急,人只要在天水,他就跑不出去,到时候我修书一封送与你兄长,长安与天水协作,一定能把此等无法无天之徒缉拿归案。”
“大人的的意思是直接抓人?”郭配看着领命的从事走出去,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
“该抓的人为什么不抓呢,他本身就应该在牢中,后又被贼人劫地牢救走,判死刑都算轻的了!”夏侯楙自然是听懂了郭配的试探,所以言语上滴水不漏,他倒想看看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想耍什么手段。
“该抓的人自然是要抓,只是董大人刚刚把水神教吓得不轻,大司马又明确表示当前尽量不要把水神教逼到死角,所以下官才犹豫顾虑……”郭配做出一脸真诚的样子。
夏侯楙抿着嘴笑了笑,心里寻思你这个后生还是太年轻实诚了,先说抓人又说怕东怕西,你这摆明了是来试探我的。要放在以前我可能还真犹豫片刻,但如今只要是水神教姓詹的那点事,我就一个态度,直接打死。
“大司马高瞻远瞩自然顾虑的周全,水神教教众数万的确不容小觑,但我们抓的又不是詹水兴,詹水兴就是再爱护他这个弟弟,也犯不着因祸作乱,公然与朝廷对抗吧!”夏侯楙放出话来,笑眯眯的看着郭配。
“那夏侯刺史的意思是,抓人!”郭配心里一沉,又反复确认了一遍。
“抓人,如此机会还等什么呢,等他跑到天涯海角就难抓喽!”夏侯楙越说整个人越显得放松。
“刺史大人,你看还有没有必要,再问问大司马的意思?”郭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