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说了要帮太守大人分担,今日这不就送嫌疑犯过来了么!”逢乐官扫了长安太守一眼,却把目光落在那青年身上。
“这莫非就是想拦驾喊冤的人?”长安太守问到。
“不错,我已探听得虚实,这是东吴派来的细作,打算趁拦驾喊冤的时候行刺大司马,以报皖城之战中战死的兄长。”逢乐官回答到。
长安太守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逢乐官身边小声地问道:“不是听说犯乱的人是司马府的人吗?”
逢乐官当即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说昨天想拦驾的是原东别驾司马府的人?”逢乐官故意提高了音量。
“我的乐官大人,可别大声嚷嚷,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长安太守瞬间就懂了逢乐官的意思,当朝大司马刚从宛城乘兴而归,这时候动司马家的人不就等于跟大司马作对么!
“该交差交差,该办案子办案子,我可听说参政局董大人正在积极追查呢……!你先拿了这个去交差,那案子怎么办老哥自己想想清楚罢!”逢乐官用扇子敲了敲长安太守的胸膛,转身就要离开。
“哎,乐官大人,依你看,这个人该如何发落?”长安太守现在是一点脑子也不想动,他觉得跟眼前的几个人玩心眼实在太累了,还不如自己做个糊涂蛋,让人家踢来踢去,说不定还能留住乌纱帽。
“交差的事情,大人自己看着办吧,这反正是个细作,也不存在错杀……”逢乐官离开了长安府,走在长离街上,想象着明天再晚一会的时刻,那名吴国细作就会被押进囚车推上这条路,经由春熙坊门前,一直推到午门外问斩落案。
如果春熙坊的头牌秋娘真是吴国来的间谍,那么她肯定不会看着如此年轻俊秀的吴国男人死在长安!
想到这,逢乐官也不觉得烈日灼身,顶着太阳一直往前走,走到城门下喝了一碗薄荷凉茶,就盯着来往的行人发呆。
行人中有两名穿着粗布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名五大三粗身材短,一名俊秀显贵身材匀称,两人都带着斗笠帽肩并肩朝前走着,谁也没有说话,看起来有些怪异;守城的士兵拦下两人做了盘查,稍刻又把两人放走了。逢乐官就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年头行为怪异的人多了去了。
但这两人,正是邓艾和司马师。
回到州府内,曹真和夏侯楙禀退了左右,曹真端起杯子走到空地上,“子林啊,你来长安这么多年了,有没有想过去洛阳看看。”
夏侯楙心里一顿,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他父亲夏侯惇跟随曹操多年,一直都是在许昌生活,到现在整个夏侯氏一族的基业也都在许昌,如今曹真问他愿不愿意去洛阳,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以后不要想着夏侯家立下的战功了,你也要到洛阳去重新开始,为当今皇上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