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对于陈嵩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好感,便是没打算给对方面子。
你是内阁大臣又怎么样?你不服气?咬我啊!
原着中这家伙可是大唐第一奸臣,虽然李兆不讨厌贪官,但却厌恶叛国求荣的人。
在老二继位皇帝之后,陈嵩也是很快倒戈,并且得到了重用。
陈嵩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内阁首辅,没想到老二居然提拔了张居正,这样一来陈嵩还是被张居正稳稳压住一头。
往后四年,西凉大举挥师南下,接连攻占三州之地。
而这个时候陈嵩主动请缨前去邵阳关督军,朝中皆是对陈嵩此举表示敬佩,年过半百还能如此身先士卒。
只是没人能猜到,陈嵩到了邵阳关不到五日,便直接打开城门,不战而降...
更是被西凉小皇帝任命为西凉中书令总理大臣...
虽然最终西凉大军兵败许州,被打回北边,但是内阁大臣叛变敌国这件事,依然是让大唐朝廷丢尽了颜面。
李兆承认陈嵩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但此人最大的缺陷就是,有一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
哪怕是背叛国家,他也要拿到他心心念念的权力和位置,至于谁来当他的主子,在陈嵩看来都一样...
谢东阳咳嗽了两声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接着便问道:“九殿下来文渊阁,所为何事?”
李兆没有一点局促,虽然是第一次来文渊阁,但却表现得十分自来熟。
拖着一条凳子在谢东阳对面坐下,又自顾自的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番举动看得几个内阁大臣一愣一愣的,太子平日里来文渊阁,那也是恭敬得很,哪儿像李兆这般随意...
李兆慢悠悠的喝口茶,接着瘪嘴道:“谢老,您这茶不行,改天我让人给您送点。”
谢东阳苦笑着点点头,对于这个九殿下,他越来越觉得让人看不透。
“我不是来和各位大人打嘴仗的,刚才各位讨论的河南道水患一事,我是来给各位大人做一笔生意,不对,应该是跟朝廷做笔生意。”
做一笔生意?
在场的人皆是皱眉,李兆做生意的本事,众人皆是心中有数。
只是想不出这水患一事怎么拿来做生意?
陈嵩脸色不善的道:“水患乃是关系到黎民百姓,九殿下拿来谈生意,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李兆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哦?莫非陈大人还有什么高见?要不然陈大人自掏腰包,把这修堤的钱出了?”
陈嵩被李兆怼的脸色一阵铁青,原本就病怏怏的模样,这一下看起来是更加雪上加霜。
陈嵩止不住的咳嗽,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谢东阳皱眉道:“九殿下,这里是内阁,陈大人是内阁大臣,你虽然是皇子,但还是得有些礼数。”
谢东阳作为两朝老人,自然是敢出言训斥李兆。
而一旁曾经作为皇子老师的苏文璋也是说道:“九殿下,谨言慎行,水患一事可不是儿戏!”
李兆微微一笑,连忙故作愧疚的拱拱手。
“陈大人,是我冒犯了,不过我年纪还小,您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陈嵩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
李兆将一份章程从袖子里取出来。
“我在来文渊阁前去了一遭养心殿,与父皇谈及河南道的事情,谢大人可以看看这份章程。”
谢东阳将折子打开,脸上顿时露出惊异之色。
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兆:“九殿下...你要出钱修筑堤坝?”
嗯?
在场的人同时用震惊的目光看向李兆,尤其是陈嵩...你丫不是说不出钱吗?
苏文璋脸上严肃的神情随即转换成亲切的笑容。
“九殿下,您当真要出钱修筑堤坝?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李兆平静的道:“谢老,这修筑堤坝的钱,我可以出,不过往后每年,朝廷都要给我维护堤坝的银两。”
苏文璋整个人弹起来,差点就要蹦到桌子上。
“每年给你维护银两?”
在苏文璋看来,这不等于是在公然抢劫朝廷的钱吗?
修一次堤坝,往后每年都要拿钱,这不是抢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