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瑁笑望着甘宁与刘璝道,而在他们的身旁,田丰、毛玠、荀攸、贾诩、法正、典韦、赵云、张任等人全部在此,显然,这是一场益州的最高军事会议。
“是!”
甘宁轻轻点了点头,指着沙盘道,“首先,荆州水道之复杂确实要远超益州,其河网的密集程度要远远超过诸位的想像,在这里,骑兵甚至连十之二三的本领都无法发挥,因此步战和水战是绝对的主导。”
说到这里,甘宁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其中南郡由于与我们的鱼复接壤也一直受到刘表的重视,刘表分别在巫县和秭归两地各安置了五千守军,同时以烽火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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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巫县失守,位于夷陵的两万大军就会立刻出动直抵秭归,因此我们一旦出兵,必须悄无声息的拿下巫县,随后便要以最快的速度再下秭归,以占据南郡的桥头堡。”
刘瑁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刘璝道:“如今张羡与刘表的战况?”
刘璝笑着回应道:“打的不亦乐乎,刘表亲率四万人马,与别驾刘先、军师蒯越、大将文聘、侄儿刘虎等人与张羡的五万大军激斗于壶头山山下。
张羡大败,损失惨重,连夜乘船沿沅水南下,刘表趁势追击,却中了张羡之子张怿的埋伏,文聘一马当先断后,双方战平后如今依旧相持在壶头山。”
刘瑁闻言却突然皱起了眉头道:“以张羡的作风,似乎不是这么打仗的啊…他最近可有见过什么人?”
刘璝皱了皱眉头,想了很久,突然想起来道:“哦,两个月前,就在我们试图让张羡起兵的时候,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曾经求见过张羡,后来被张羡引入府内。”
“可有名字?”刘璝闻言有些尴尬,小声道:“主公,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误……”
刘瑁闻言轻轻摆了摆手,道:“你这几年的主要精力一直都在北边,我知道,不怪你,不过既然我们现在要打荆州,那么我就需要知道荆州的所有消息,给你五天时间,给我打听清楚此人的名姓!”
刘瑁微微眯起双眼道,“我可不想养虎为患,真的让张羡打赢了刘表……”
说到这里,刘瑁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道:“对了,刘磐呢?刘表这次依旧没有动刘磐吗?”
刘璝点了点头道:“由于黄祖如今已成气候,江夏郡其实已经成为了黄祖的私地,尽管屡次挫败了孙家的攻势,但是已经听调不听宣,因此刘磐不仅要防备江东的进攻,同时还担负着监视黄祖的任务,刘表不敢轻动。”
刘瑁听完刘璝以及甘宁的汇报后,沉思许久,微微眯起双眼,望着地图,一字一句道:“既如此,我们就以帮助刘表平乱为由,先拿下南郡作为桥头堡好了!如今曹操是根本顾不上南边,唯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便是张羡身边的那个文人还有刘备……”
说到这里,刘瑁猛然抬头望向田丰几人道:“不知几位军师可有计议悄无声息的拿下巫县?”
荀攸低头沉吟不语,贾诩、法正轻捋胡须,显然还在思索,而毛玠则微微一笑,道:“主公,我军足足八年未曾向刘表军发动过一次进攻,闹得最大的也无非就是当年那次抢亲和如今的锦帆贼。
如今的巫城对于益州虽有提防,但绝对不深!”
法正闻言眼睛突然一亮,嘴角蓦然浮起一丝笑意,显然已经想到了毛玠的计策,而田丰、荀攸、贾诩则轻轻望天,点了点头。
毛玠接着道:“我大军集结的军队如今还在江州,所有河道的封锁也都还未扩散出去,而鱼复以东的商旅船只依旧不少,既然如此,我们便可利用这个机会,将益州步卒精锐藏于船中,以白衣,夺巫城!”
“白衣渡江!”
刘瑁此时已经呆住了,他喃喃的念叨着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四字成语,目瞪口呆……
“真是没想到,被吕蒙拿来对付关羽的白衣渡江居然就这么出现了…原来白衣不是穿白衣服,是扮作商旅啊…真是小白了……”
刘瑁轻轻的挠了挠头,望着田丰、荀攸、贾诩和法正道:“几位先生?”
田丰微微一笑道:“主公放心行事便是,此计定可功成!不过速度要快,三天之后,荆州驻军定可发现异常!”
法正则望着毛玠道,“久闻孝先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毛玠听到法正所说,笑着道:“不过在益州待的久了,有些想法罢了,倒是孝直在关中和凉州的战绩让玠颇感佩服!”
法正听到毛玠的赞赏,一时间激动地脸都红了起来,支支吾吾道:“孝直让先生见笑了……”
刘瑁哈哈大笑道:“孝直,还害什么羞啊!无论收复关中还是兵出凉州,你可都是一方军师,如今的荆州战,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