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汪光耀原以为过几日自己就可以从这大牢里出去,可谁知是能出去了,但却不是走出去的。
他昨夜呕吐不止,还伴随着全身瘙痒的症状,然后就是刺骨般的疼痛,体温也是忽冷忽热的,折磨得他都快不成人样了。
而大夫来的也快,给了他药吃,他服用后症状是没了,但下半身却也没了知觉。
如此离奇之事,又是汪家的公子哥,自然也就上了报纸。
潘祈礼还特意为此事登了汪家大门,明面是慰问,实则心里暗爽,觉得汪光耀这孙子,如今是真的没了这子孙命了。
汪家当然也怀疑这事就是潘祈礼干的,可一来毫无证据,二来现在潘祈礼的名声极好,这外界也绝不愿意将这点脏水泼到他的身上。
所以汪家没辙,只得将这苦果自己吞下了。
此时潘懿也已经醒来,身体也无大碍,潘祈礼见此更是高兴,想着相邀傅良声去喝一杯,可傅良声却道方糖临产,便不去罢。
其实临产所需的东西,阿云她们也早已经为方糖准备妥当了,只是即便如此,心里难免还是会紧张和担心。
方糖这日也如往常一般上床准备入睡,她如今肚子如箩,也重了不少,便只得侧躺着睡。
孕晚期,晚上起夜的次数也多了,方糖凌晨起身,以为是如往常一般如厕后就回去继续睡觉。
可她在穿内裤时,却感觉到了湿润,遂她又仔细往下看了看,发现竟有点血在上面。
她惊了一下,随即恢复冷静,回到房间后,喊了傅良声。
傅良声很快睁眼,问怎么了,方糖只如常回答,说是见红了。
傅良声立即从床上弹坐起来,他连忙扶住方糖,边问方糖现在感觉如何,边给方糖披上外套自己也立即准备换衣服。
方糖见平日有条不紊的丈夫此刻却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便突然有些好笑,可她忍住劝道,“我只是见红了,你不要这么紧张。”
“去医院吧,去医院稳妥些。”傅良声话落,衣服也已经穿好了。
方糖虽觉得应该没那么快,但还是听了傅良声的话,带着阿云侍书一起开车去了医院。
因着一早就做了准备,医院内已经留了个独立的单间给方糖。
医生为方糖做了检查,说是已经开指了,要做接生的准备了。
“那就有劳大夫了。”
待医生出去后,傅良声握住了方糖的手,昵了她一眼,似在说‘你看,还说不去医院?’。
“我是真没什么感觉。”方糖也问过方糯,方糯也说过,若是感觉要生了,这腹部会有下坠感,而且也会感觉一抽一抽地痛,但这些方糖都没有,所以她才以为自己还没这么快生。
她将这些告诉傅良声,傅良声却温声道每个人都不一样,但谨慎些总是好的。
阿云在旁也点头附和,随即又似突然想到,“夫人可要先吃些东西?”
“我不饿。”方糖回道。
阿云却继续劝道,“生孩子之前要吃饱,然后才有力气生孩子的。”
方糖一听笑了,揶揄阿云,“怎么听起来,你像是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