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不肯说也没关系,此事既然要查,那就得查的水落石出,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方糖声音微颤,越说越生气,生气于温庆初的愚孝。
离开牢房前,方糖低声留下一句话,“那温时初已经被抓了,就在我来这里见你之前。”
不理会温庆初在身后呆滞了片刻,待他想唤回方糖时,后者已经出了牢门。
傅良声已经等在那里,见方糖脸色不好,也没问什么,只默默轻揽着她先上了车。
待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后,方糖终是不再沉默,她非常不解,“我不明白他为何要隐瞒?”
傅良声从办公室出来后,便知那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温时初,那个温家三房的私生子。
可见方糖一副担忧的样子,傅良声突然就感到有些吃味了,遂故意道,“他若坚持隐瞒,你何不成全他?”
方糖立即摇头,“温学长本无罪,若是就这么帮人顶罪,那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得不到惩治了,这个世界本不该如此!”
傅良声能感觉到方糖那非黑即白的世界观,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但既然温时初招了,温庆初自然就不能‘如愿’了。
“温时初招了,你那温学长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了。”傅良声也是为了方糖的身体着想,遂还是决定告诉她,只是语气嘛总有些闷闷不乐的。
方糖听罢,大为惊喜,她原以为此事还有些棘手,也就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真的吗?温学长没事了?”
傅良声突然认真地握住方糖的手,眼神里少有的透露出些强势。“此事一了,你就不要再理他的事了,若不然,我就要吃醋了。”
方糖是能感受到傅良声的醋意的,她窝进了对方的怀里,轻声哄他道,“他以往对我多有照顾,我也只是当他朋友看待,何况这次是潘飞雪请我帮忙,她与我同为孕妇,我也只是将心比心罢了...”
傅良声将唇轻轻印在了方糖的额头上,嗯了一声,这心中的闷气才算稍微解开。
回到傅府,傅良声刚开了车门,准备接方糖下车时,这身后却传来了汽车急促的刹车声。
与刹车声一样急切的还有潘祈礼,他边唤傅良声妹夫,边向他疾步而来。
傅良声见来人是潘祈礼,便云淡风轻问道,“潘公子有什么事吗?”
汪光耀那个小兔崽子!潘祈礼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句,而嘴上也开始了数落,“汪家那孙子竟敢告我毁物!”
“他还敢恶人先告状!我不告他卖假药就不错了!他竟敢还来告我?这真乃天大笑话!老子这次不整死那孙子我就不姓潘了!”潘祈礼气到连人在外面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此时满口老子孙子的骂着,但即便这样也不能丝毫消气。
方糖在旁听着,也是有些吃惊,那汪家竟是反过来告潘祈礼烧毁假药?
傅良声对汪家的行径早已有所耳闻,所以若不是必须,他也不会与汪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依旧淡淡瞥了眼潘祈礼,“请潘公子进府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