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很平静,到第二日下午,都无事发生,直到车队经过一段夹道。
所谓夹道,就是两边是山,中间夹着一条不算宽的路,而这种路段,最好设伏。
领头的铁八果断阻止了车马前行,他派了两个人去查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安,只能请示自家世子。
凤阳亲自去看了看,一眼便看出问题,原来,昨晚那伙突然消失的北夷武士,就埋伏在夹道两边的树上。
他不觉失笑,回来让大家原地休息,然后命令铁八等侍卫,悄摸上去把人解决了。
前边打起来,后边的秦珍等人听到动静,都跑过来看热闹,还有两位郡主和北疆的侍卫们,一看是北夷武士,眼睛直冒凶光,拿着兵器就嗷嗷冲上去。
就像善之说的,那些北夷武士个个身体非常强壮,两府的侍卫们加在一起,堪堪与这二十来个北夷武士打个平手。
良之最先沉不住气,冲上去帮忙,少年们一向一起行动,他去了,其他几个哪里坐得住。
五郎也想掺一脚,被秦珍一把薅住,“你就别去碍手碍脚了,省得他们还得分心保护你。”
“我现在很厉害的。”五郎不服气道。
秦珍闻言轻笑,她松开手,指着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道,“你要能一掌将这棵树劈断,我就让你去。”
五郎瞥了眼,知晓做不到,他修习内功的时日尚短,别说劈树,劈根树枝子都废劲。
没办法,他只能不甘道:“我以后会很厉害的。”
秦珍瞅了他一眼,“那等你变厉害了再说。”
五郎有些气闷,师父说,姐姐是他见过最有习武天分的人,而他,强在根骨,虽然师父说他也说不上,到底习武天分更重要,还是根骨更重要,但师父能这般夸姐姐,那姐姐必是极厉害的,而师父又说,他要想要像姐姐这般厉害,至少须得苦练十年。
十年,真的好久。
秦珍不知小家伙的苦恼,她余光瞥见有两个北夷武士悄摸的往她这边来,笑着推了五郎一把,“好了,你机会来了。”
五郎瞧着那两个身形壮如牛般的北夷武士,身形一僵,调头就朝后面的顾先生跑去,边跑他还边给自己挽尊,“姐姐,我去保护先生。”
秦珍简直要笑死,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女子惊慌地惊呼,“小姐,快跑,北夷武士过来了。”
“不怕,本妃在此。”北疆王妃刷地一下抽出腰间的鞭子,昂首大步地走过来。
“王妃娘娘且慢。”秦珍捡起两颗碎石,抛了抛,扬手朝那俩北夷武士投射而去。
那俩武士体形高大,身形却灵敏,竟然躲了开去,秦珍咦了一声,又捡起几粒碎石,再次抛去,还是被那武士躲开,不过,这一次,却是躲得狼狈了些。
地上的碎石少,捡起来也麻烦,秦珍索性在随身小包里抓了一把东西,如天女散花般,撒向那俩武士。
一名武士眉心被击中,他双目圆瞪着,人从旁边山坡滚了下来,另一名武士见势不对,调头就跑。
秦珍哪能容他逃掉,她左右看了看,眸光瞥见北疆王妃腰间别着的短刀,抬手拔了,朝那武士的后背心扔去,那武士当即毙命。
她过去将短刀拔出,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擦刀身上沾染的血迹,将之还给北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