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闻言,哦了声,立时站起来,他稍一思索,便对秦珍姐弟道,“珍珍,你去同二郎他们挤一挤,五郎去顾先生车上。”
随后他又吩咐铁八,把车里的东西收一收,再给他空出一匹马来。
竟是要让出自己的马车,秦珍赶紧把她和五郎的东西收了,送五郎到顾先生车上,她则拿着行李物品去了兄长们坐的马车。
而此刻少年们正一个个捧着书在用功,见秦珍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北疆王,你们知道吗,北疆王妃回乡省亲,路过此地,结果马车坏了,遇到咱们的车队,就想跟咱们借马车。”秦珍说。
少年们当然知道北疆王,不似秦珍,很多人事,别人不说,她压根不知晓。
孝之让出位置,让秦珍坐下,边道,“北疆王周阔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他们周家世代镇定北疆,直到上代周家家主,因战功赫赫,被先皇封为北疆王,世袭罔替。”
善之也说,“是啊,听说北边的蛮夷十分凶残,他们茹毛饮血,力大无比,而北疆王为了抵御这些蛮夷,据说也让手下的士兵食生肉,饮兽血,二郎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那次看到的上京献俘的北疆士兵,一个个壮得跟牛似的,后来义父还感叹,说皇上赐宴,那些士兵,喝酒嫌碗小,都是直接拿酒坛对嘴喝,喝上个三五坛,都不带醉的。”
完了他还十分向往的说,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北疆看一看。
良之笑他,“得了吧,就这天咱们都嫌冷得受不了,要去了北疆,我怕你连门都出不了。”
善之一想,也是,楚京都这么冷,而最北边的北疆,还不知冷成什么样。
他双手搓了搓,环到袖筒里暖着,再看其他三个的手,都冻得有些红,秦珍心想,她不愿做顾先生的学生是明智的,就这读书的苦,她就吃不了。
“给我做双手套吧珍珍,明天得空我想骑马溜溜,这马车坐得,我屁股都是麻的。”善之又说。
“我也是,给我也做一双。”
“我也要……”
秦珍笑着一一应下,说晚上给他们做。
但这晚,因路上耽搁了些时间,他们竟错过宿头,一行人只能在一处废弃的破庙中过夜。
北疆王妃与他们同路,同行成了顺理成章的事,这位十分高挑健美性子爽利的北疆王妃知晓是他们拖慢了凤阳一行人的行程,很是过意不去,连连同凤阳致歉,凤阳只道无妨。
两家王府的侍卫们都是训练有素,车一停下,便忙活开来,喂马的喂马,拾柴的拾柴,还有打扫破庙的,架锅造饭的,大家分工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