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看着兄长们,“也随铁大哥过去,五郎留下。”
“为啥又是五郎,五郎能比咱们身手好。”良之第一个不服。
秦珍无奈,解释道,“当然不是,主要是他小,跑路的话,也不怕带不动,你们就不一样了,虽然我也能带得动,可到底不像五郎那样轻便,不过,你要实在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那哥哥们就把五郎带走吧,下次再有这种机会,你们轮着来。”
良之一喜,正要说就这么办,谁知,善之从后面一把捂住他的嘴,“既然这样,那也该我先,我是老大,良之排第二,二郎第三,孝之最后。”
说罢,他看向二郎和孝之,“你们有意见吗?”
二郎孝之无所谓,遂摇头。
“行,没意见就好,咱们少数服从多数。”善之放开手,得意地拍了拍良之的肩。
良之嘴角抽了抽,还能说啥,谁叫他不是老大。
沮丧间,事情似乎就要这样决定了,没人问五郎的意见,但明明姐姐是让他留下,结果兄长们几句话,他就得回去,凭什么,就因为他小吗。
“我有意见,”五郎气呼呼地出声,“要轮你们下次轮,我要留下,姐姐,男子汉大丈夫,得说话算话,虽说姐姐不是男子,但姐姐是君子,女君子。”
一句女君子,夸得秦珍当即道,“行,这次五郎留下,你们下次。”
善之,“……”得意早了。
他肯定是争不过五郎的,不过他脑子动得快,有良之打头,他顿觉在妹妹这儿,有些事是可以商量的,于是赶紧开口,“那我们也留下,让铁大哥他们走。”
铁八跟着起哄,“索性我们都留下。”说完,他随意指了个同伴去通知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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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无语,好么,都是胆大的主,行,留下就留下。
算算时间,二更应该过半了,乌云遮住了星月,夜黑如浓稠的墨,但四周屋舍前都挂了灯笼,有些朦胧地光透过来,勉强能让人视物。
秦珍对二郎铁八等人道,“我现在进去,一会里头若是有什么不对,你们立即离开,不要犹豫,也不用担心我,我自有法子脱身,当然,若是没什么事,你们就进来。”
“明白?”
二郎铁八等人齐齐点头,小声说明白。
明白就好,秦珍呼了口气,只手拎起身边的五郎,跃上墙头,跳进院内。
这次,她没有收敛气息,还刻意在宅子里瞎转了转,然后才往银库去,在距离银库十几米里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因着白日来过,周围环境她很清楚,除却这片假山,周遭还有不少花木,三面的屋子和连着它们的回廊。
这样的地方,遮挡物太多,虽不好伏击,却非常适合藏人,而那几个埋伏的高手,一个就躲在离假山不远的大树上,一个则躲在假山后面的回廊后,前后的屋顶上各一个,假山亭顶上一个。
宅子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见,可修为到一定境界的人,就算看不到,也能听声辨位。
譬如秦珍,耳力目力在进入先天后,更上了一个台阶,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她能轻易的扑捉那几人的位置。
而那几人,应该也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只是,为什么不现身,他们在等什么?秦珍正思索,该如何让对方现身,身边五郎摇了摇她的手,小声道,“姐姐,好黑,我看不见。”
秦珍默了默,心说她也看不见。
不过,五郎说话的声音听着小,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是不小了,眼瞅着他们还不现身,她只好掏出火折子,塞到五郎手里,“去,把银库的门打开。”
五郎哦了声,乖乖地拧开火折子的盖子,吹亮,他照了照四周,辨了下方向,朝着侧前方的假山而去,秦珍则站在原地,等着埋伏的这些人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