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纯放下碗筷,帕子一抹嘴,说,“柴家要保他。”
秦珍听了不由道,“柴家是怎么想的,就任由风致远算计?”
“那怎么办,他已经是柴家女婿,现在追究,风致远是落不着好,可柴小姐也毁了,你不知道,当年,柴小姐几次寻死,虽说后来救了回来,但一直郁郁寡欢,或许是这几年风致远的细细呵护,让柴小姐走了出来,但如果现在让她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就是当日陷害她的人,柴小姐估计真的没活路了,可能是考虑到这些,柴府便只能选择打掉牙齿和血吞。”
秦珍沉下脸,也放下筷子,寒声问,“所以我这三年的苦等于是白受了。”
“不能。”
风纯拖着凳子靠近她,把筷子塞回她手上,笑着安抚,“你急什么,不是还有我和阿回吗,他在我的府里兴风作浪,算计阿回的未婚妻,柴府不计较,我和阿回岂能放过他。”
说罢,他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块鱼,“尝尝,这是我府里最擅长做鱼的厨子,他做的鱼虽没你做的鱼好吃,但勉强还能入口。”
秦珍此刻哪还有心情吃鱼,筷子戳着鱼,不高兴道,“柴府要保他,你和世子哥哥不放过他,那岂不是要与柴府为敌。”
“为敌就为敌,我们还能怕了柴府。”
风纯挨近秦珍,手抓了她发上垂下来的丝带玩,小声跟她说,“柴老将军也恨极了,却还要为风致远善后,按说风致远做的那事,皇伯父定会治他的罪,可皇伯父却没有追究,我猜,定是柴老将军用了什么做交换,才保下风致远,不过他的前程也就到此了,皇伯父不可能再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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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一回楚京,就进宫状告风致远,皇伯父今儿早朝后,特意留下柴老将军,柴老将军和皇伯父谈了什么他不知道,但走的时候,柴老将军脸色灰白,脚步都在打飘。
想来,柴府付出的代价不小。
所以当皇伯父告诉他,说三年前那桩事,就当没发生过,也不许他再追究时,他才怒气冲冲地从宫里回来。
秦珍依旧嘟着嘴,“前程没了算什么,他还是尊贵的庄王世子。”
风纯霸气道,“那本王就让他做不成世子。”
秦珍想了下,摇头说,“算了,太麻烦了,既然已经确定当年抓走我的人是风致远,那今晚我便去庄王府走上一遭。”
武力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费那个脑子去搞他。
风纯吓了一跳,忙道,“欸,你少乱来啊,要是这个时候风致远出事,那不管是宫里还是柴府,都一定会认为是我做的,虽然我不怕,但教训他和弄死他是两码事。”
“哦,那就过几天。”
“过几天也不行,这种事得找合适的契机。”
秦珍点头,她也不想连累风纯,就说,“行,寻到合适的机会了你通知我。”
反正三年她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这才乖。”风纯摸了摸秦珍的脑袋。
秦珍一拐子过去,“乖你个头。”
“嘶,死丫头,你谋杀亲夫啊。”
话刚落,就被秦珍追着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