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那场花会,柴小姐是直接受害者,若当年那件事风致远参与其中,那么,真相大白之日,柴小姐又该情何以堪。
更深露重,秦珍回客栈,不想她所住的客房里竟亮着灯,她愣了一瞬,推门进去,却是甲未之坐在桌前独饮。
“回来了,五郎晚上睡觉做恶梦,醒来后,非要来找你,老夫便只好带他来了,等了你一会,捱不住,又睡了。“
秦珍瞥了床铺方向,小家伙睡得还挺熟,她压低了声音说,“劳烦您了,您快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我送他回去。”
甲未之颔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又回头,问了句,“可要老夫帮忙?”
秦珍怔了下,反应过来后摇头,“哪里用得着您出手,事情很快就有结果了,等这件事解决,我就搬回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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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未之听罢转身离开,秦珍关上门睡觉。
次日天不亮,秦珍被闷醒,她睁开眼睛一看,就见五郎整个人趴在她身上睡得正香,手还压在她鼻子上。
好家伙,这是想憋死她。
秦珍拿开鼻子上压着的手,把人抱到旁边,本想让他继续睡,耳里听到客栈里的动静,转而抬手拍了拍五郎的脸。
“起床了五郎。”
听到她的声音,五郎一下子睁开眼睛,“姐姐?”
“是我,赶紧起,快迟到了。”秦珍下床,拿来五郎的衣服放到他面前,自己也赶紧穿衣洗漱。
姐弟俩收拾好去客栈楼下大堂吃早膳,五郎提出,想给顾先生带肉包子,秦珍听了,心下微动。
吃完早膳,秦珍送五郎回顾府,顺便和管家说了会闲话。
她每次去顾府,都不会空手,这次一样,管家等她走后,清点她送的礼物,在打开一只朱漆盒子看见里面装的银票时,一下愣住。
顾府以前也算大户,只是这些年只出不进,便也清贫了,先生两袖清风,不屑结交权贵,收学生也只收寒门学子,除此,他还时常接济一些学子,是以,任他这个管家再精打细算,府里还是经常闹饥荒。
先生是不管这些的,有钱没钱于他没什么不同,顶多就是一个有肉吃一个没肉吃,有肉吃他就吃,没肉吃白菜豆腐他也不嫌弃。
管家记得,先生生平唯一一次为银钱发愁,还是二小姐出嫁之时,自先生收了秦家几个小子做学生,府里就宽裕许多。
前些日子,秦丫头回来,不仅送来好些稀罕的东西,还补了这几年的束修,整整三千两。
管家知会了先生,本想说账面富裕了,取出一部分银钱去给先生买下他前段时间看中的一副古画,不想,先生的一位学生惹出了点事。
学生走投无路求上门,先生便把这银钱全借给了学生。
这银钱还没捂热就没了,管家有点生气,就给先生吃了两天的水煮豆腐。
管家不是愚笨之人,秦家丫头才送了几千两束修,不过几天又送来银钱,定是秦家小子们回去说了什么。
管家不敢再收了,捧着银钱去见先生。
顾先生正在吃包子,见管家来,随口什么事?
管家把朱漆盒子递到先生面前,“秦姑娘刚刚送来的,夹在其它礼物中,您看……收还是不收?”
顾先生掀开盒子,一看,没做声,过了会他才问,“帐上还有余钱吗?”
管家摇头,“没了。”
“那就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