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搞清楚,老三是入赘,不是娶媳妇,他再有出息,也都与秦家无关了,秦家还能沾老三的光,都是老三有良心。
老伴不走,秦老爷子也没办法,只好转头问孙女,“你在哪里遇到的?”
“随意楼,和几个少年一起,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一开始还真没敢认,您是不知道,二弟变化特别大,五弟也是,我本来想问问他们住在哪里,没想到我和相公说个话的功夫,他们人就不见了。”
秦秋月说到这里,不由暗叹了口气,以前的事真是没办法说,也没资格说,毕竟她也是欺负堂弟妹中的一员。
她跟家里人一样后悔,可后悔有用吗,没用,毕竟时间不能倒流。
三叔怨他们,当年家里人一来楚京三叔就说要送他们回凤阳,是祖母哭闹不休,还说要去官府告庆原伯抢她儿子,说三叔入赘没经过他们同意,作不得数。
秦秋月觉得祖母一辈子,也就在这件事上聪明了一回,三叔或许真怕祖母不管不顾的去闹,最终答应让他们留下来。
他把各房安置在楚京郊外的赵家村,每家给置二十亩地,一间铺子,之后便没管了。
这几年,三叔出征在外,除了按时寄给祖父母的孝敬银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虽然家里都清楚,三叔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们,但他的态度也决定了秦家以后的前程。
是做衣食无忧的田舍翁,还是如络家一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此之后改换门庭,都得看三叔对家里的态度。
秦秋月隐晦地看了眼身边不知想什么的相公,心里的忧急比家里人更甚,与三叔的关系可以慢慢修复,她的事却是刻不容缓了。
婆婆已准备聘她娘家侄女给相公做正室,那个女人她见过几次,生得一副狐媚子样,每次来府里,都勾得相公围着她转。
这还没入门,就引得相公如此上心,以后入了门,又是正室,那她以后还不得被压得死死的。
如果三叔肯出面就好了,只要三叔出面,她完全能从贵妾变正室,两个孩子就是正经嫡出,就算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