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凤泽正在听下面人汇报兵器耗损,贴身侍卫领着一名红袍小将军进来。
“你来了,”凤泽见到红袍小将军,语气甚是热情,“正好,你赶紧帮我想想法子,咱们这箭快用完了,后方补给跟不上,明天西凉人再攻城,咱们就只能扔石头了。”
“明天他们不会攻城。”红袍小将军道。
“明天不会后天呢,大后天呢,”凤泽说着,大叹了口气,“咱们总不能等他们攻城了再想法子。”
红袍小将军没说话,把手里的剑递到凤泽面前,口气很随意地问,“认识吗?”
“什……凤凝剑,”凤泽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他接过剑,神色变得十分慎重,“这剑你哪弄来的,它怎么在你手上?”
“看来还真是你家大哥的旧故,”红袍小将军道,“城外有个叫秦珍的姑娘拿着这剑求见你哥,还说是郡王的旧识,我……”
他话没说完,凤泽已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红袍小将军把嘴巴合上,也跟了出去,他倒是要瞧瞧,城外那个叫秦珍的姑娘与凤家兄弟有何渊源,值得凤泽如此失态。
十月,凤阳已经开始冷了,需要穿夹袄才行,而城外无遮挡,风很大,秦珍担心冷到五郎,取出一件斗篷给五郎系上。
“快看,城门开了。”善之突然说。
秦珍扭头,见城门里跑出来两个人,隔太远,看不清来的是凤阳世子还是风纯,但不管是谁都好。
她激动地迎上去。
“秦珍,你是秦珍。”
秦珍看着来人,笑道,“我是秦珍,二公子,别来无恙。”
“什么二公子,你唤我大哥一声世子哥哥,合该也叫我哥,”凤泽爽朗地说。
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丫头,他略有些激动地感叹,“好丫头,一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是啊,二……二哥也风采依旧。”
“哈哈,”凤泽听了大笑,“小丫头,说话还是那样老气横秋。”
秦珍不好意思地笑笑,老毛病了,改不过来。
寒暄完,凤泽带他们进城,边走边说,“真是不巧得很,大哥和郡王这几天不在凤阳,估计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若他们知道你来了凤阳,定然会很高兴。”
秦珍也激动得很,笑说,“就是听说你们都在凤阳,我才转道来了凤阳,原本是准备直接回楚京的,哥哥他们跑出来找我,长辈们还不知如何担心。”
“这事我知道,郡王七八天前接到宁国公的传信,说世子和几个义兄偷跑出门,很可能会来凤阳,让郡王留意,为此,郡王专门派了人守到城门口。”
凤泽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少年们,饶带兴味地调侃,“看来这位宁国公不太了解自家的公子,想必他们走的是阳关,只是阳关盘查甚严,不知他们是如何出的关?”
“是五郎的武师父帮的忙,他一直暗中跟着。”秦珍老实说。
凤泽听了失笑说难怪。
说着话的功夫,一行人进了城门,眼看城门要关上,五郎拉着秦珍的手摇了摇,“姐姐,不等师父了吗?”
秦珍小声回他,“不等了,他有事,过些日子再与咱们汇合。”
来的路上甲末之就说了,他不方便在凤阳露面,个中原因他没说,他不说,秦珍便也知趣的不问。
因着与凤阳世子的交情,秦珍打算见了凤阳世子,再私下问问他们结怨的事,甲末之现在是五郎的师父,是自己人,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好,免得以后生出什么误会伤了彼此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