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你快别说一半留一半了,赶紧说说,后面你是如何脱身的?”善之催促道。
后面的经历秦珍也不知咋说,说她在暗河里漂了三年,这话谁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她借助了外挂。
秦珍扫了眼少年们,轻描淡写道,“其实没什么,石牢塌了,看守我的人找到我,又将我关到别处,一直到前不久我才逃出来,没想到,外面竟已过了三年,还不是在北楚,我没有身份文谍,又不知如何回北楚,就想到南昭的太子殿下,当年我曾帮过他,想着他应该很乐意还我这个人情,于是我找到他,他也答应帮我传信,还派人送我出关。”
少年们听完,谁也没说话,二郎看着妹妹,一想到这三年她都被人囚禁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就心疼得厉害。
眼泪漫出眼眶,他捂住眼睛扭过头去。
善之他们也不好受,一个个又心疼又愤怒,良之“腾”地一下站起身,大声道,“哭什么,走,咱们现在就回去,就是把楚京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下药的丫鬟,再把她背后的主子挖出来,小爷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再找个地方关他十年八年,也叫他尝尝被人关着的滋味。”
善之磨着后槽牙,阴沉沉道,“这个是自然的,现在回去就不必了,且让她/他再多活几天,等咱们回楚京,再找他们好好—算—账。”
孝之板着脸,“要不要传信给郡王,让郡王把那下药的丫鬟抓起来?”
“不要,”秦珍道,“郡王没见过那丫鬟,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要报仇,也不急在这几日,哥哥们不要生气,一切等咱们回去再做计较,再一个,你们也难得出一趟门,不过话说回来,顾先生怎么会允许你们出来找我,最近课业不紧吗。”
这话把少年们问成哑巴了。
事实上,他们是偷跑出来的,根本没有请示先生,恐先生担心,他们给先生留了书信,说要来南昭找秦珍。
他们带着五郎一路乔装至阳关,却因为没有出关文谍而滞留阳关,还是一路尾随他们的甲师父出面,他们才得以出关。
瞧着兄长们一个个眼神闪躲,不是望天就是望地,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心虚。
秦珍脑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迟疑地问,“你们,不会是偷溜出来的吧?”
她看向五郎,五郎垂下头,手抓着姐姐的衣袖不说话。
良之不好意思地笑说,“不偷溜的话,先生们能让我们出门。”
秦珍面露无奈,“那你们想过后果吗?”
怎么没想过,事后责罚是肯定的,不过比起责罚,他们更想早点见到秦珍。
少年们相视了眼,面上笑得默契,他们早商量好的,祸一起闯,事儿一起担。
秦珍将兄长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唉叹,看来,这回她得好好想想该给顾先生送什么礼,才能让他老人家不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