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只是,不会耽误你们行程吧?”
“不会,晚上一天两天不耽误事。”
云齐让听风收拾锅碗,他去附近镇上一趟。
秦珍待着没事便逗那几个小乞丐玩,下午又给云齐主仆做了顿好吃的,张保他们直睡到第二天清晨,一醒来便给秦珍请罪。
秦珍没怪他,出门在外,也是她不够谨慎,三年前,她就栽在一个不起眼的丫鬟手里,三年后的现在,她又栽在几个小乞丐手里,这样的教训,她毕生难忘。
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因为这一次意外,秦珍云齐结伴上路,而张保因为这次的事,不敢再掉以轻心,晚上都不怎么睡。
他事后后怕得紧,想着他是奔着功劳前程而来,若秦姑娘出事,不提功劳,只恐太子殿下怪罪下来,他被降罪不说,还可能会牵累到举荐他的上官。
若是如此,他还有何颜面回去见上官。
此后赶路,张保时刻保持警惕,为保秦珍安全,之后都尽量选择宿在驿站。
十天后,他们抵达南昭边境,离城。
马车进了城门,云齐就说他做东,请秦珍他们去云来楼吃一顿,秦珍自然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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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这位据说是来自云枫的云齐公子太像卫末了,又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处成了不错的朋友。
离城虽是边境城市,却十分热闹,街上到处是来往各国的商队,眼下西凉与北楚开战,两国停止互市,便使得来往离城的商队多了起来。
只是街上人多拥挤,秦珍一行人便弃了马车。
时值中午,正是腹中饥饿时,秦珍见到街边有卖烧饼的,就想说先买个烧饼垫垫肚子。
“哎,小心!”
云齐的提醒声落下,秦珍余光瞥见,微微侧身,一团灰影直直撞到她面前的木箱上。
“臭小子,你还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老子都能抓到你。”一名中年男子操着木棍神情狰狞地冲过来,对着那团因撞到木箱而晕厥的少年一阵狠抽。
那木棍有小儿腕粗,少年挨了几棍,一下痛醒了,蜷缩在地上惨叫。
旁边有人不忍,纷纷指责中年男子下手太狠,这样抽下去,怕要把这少年活活打死了。
哪知那男子扬着木棍恶声道,“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轮得到你们这帮外人穷叫唤。”
“你这哪是管教儿子,怕不是仇人吧。”一老人看不过眼道。
那中年男子啐了声,“可不就是仇人,老子生了这么个孽障玩意,前世欠了他,这辈子来找老子报仇了,害得老子欠一屁股债,打死都是轻的。”
这话一听便有隐情,男子说着又抽了地上少年一棍,秦珍皱眉,使了个眼神给旁边的张保。
张保领会,立即上前同男子搭话。
云齐瞥了眼地上的少年,吩咐听风,“送去医馆。”
听风抱起少年快步离开,那中年男子正想阻拦,叫张保拦住,说请他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