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眉头微皱,以为是母后又以为他选妃的名义,招了贵女们进宫,他脚步不停,神情却立时冷了。
进了御花园,早有内侍上前通报,沈皇后听到儿子来了,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快步迎了上来。
宫人们跪下行礼,园中一位正在放纸鸢的女子呆呆地望着走近的男子,忘了行礼,还是身后的侍女扯了下她的衣袖,女子才如梦初醒,赶紧跪下。
衣袍带过的风拂到她脸上,一股淡淡的墨香飘入鼻端,女子呼吸都仿佛停在了这一刻。
沈皇后挂念这唯一的儿子,不待人行礼,便上前握住儿子的手,语气激动,“我儿终于舍得回来了。”
“回来了,儿臣让母后担心了。”南辰愧疚的说。
沈皇后点头,眼神在儿子面上搜寻一圏后,顿时心疼不已,“瘦了,黑了,赵平那小子真是该死,带了那么多人,竟然都没保护好皇儿,若非皇儿无事,母后定要活剐了他,对了,听说救皇儿的又是那位姓秦的姑娘,不知这位秦姑娘现在何处,母后真想见她一见,当面谢谢她。”
“不急,关于珍珍,儿臣也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同母后讲。”南辰对四周的宫人说了句“起,”扶着沈皇后进到亭子里叙话。
宫人们谢恩起身,沈皇后走了几步,突地想起什么,她又转身朝身后不远处的一名盛装女子招手,“英柔过来。”
那名叫英柔的女子正在愣神,眸光带着许痴迷地望着太子的方向,听到皇后叫她,迅速回神。
许是知道自己失态,她神情微带羞赧,却又落落大方的将手里的纸鸢交到旁边宫人手里,款款上前。
“她叫英柔,王英柔,你大表嫂的堂妹,母后前几天去天灵寺祈福,遇到你大表嫂,闲谈时才得知英柔竟与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母后当时听了,惊奇得不行,皇儿,你还记不记得你……”
“母后,”南辰突然打断沈皇后,“儿臣正要同您说这件事。”
沈皇后愣了下,忙说好啊,吩咐旁边女宫带王英柔去休息,母子俩人坐到凉亭说话。
南辰命身边宫人们退下,用只有沈皇儿听得见的声音说,“母后,儿臣的月金环送人了,至于儿臣小时候高僧批命这件事,还请母后不要再提,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什么?送人了,送谁了,是哪家的姑娘?”沈皇后边问边拉过儿子的手腕,扯了衣袖看,那只她儿子戴了十几年的月金环果真不在了,腕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
“秦珍,不是儿臣送的,原本只是想给她充作信物用,不想被她无意间戴上,而且……”
南辰说到这里,想起当时的情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提起秦珍,他整个人柔和了,语气也异常温柔,“而且,她戴上后,竟然取不下来,还嫌它太沉。”
“是她,”沈皇后不由颦眉,脸色十分古怪,她又瞥了眼如浑身透着欢喜劲的儿子,嘴角抽了抽。
她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来,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