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看到银子,眼睛一亮,马上说,“不远的,就在十里外,至于都城,挺远的,听说离此有七八百路。”
秦珍又问了些其它的事,告别主人家,直奔镇上。
到镇上时,刚好入夜,镇子里有些清冷,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她先找了家成衣店添置衣物,之后又找客栈投宿。
第二天一早,她买了些干粮,顺便打听去都城的路。
南昭与北楚一南一北,路途太过遥远,她只身上路是不行的,一没通关文谍,二不知道路怎么走。
现下她只能去都城求助那位太子殿下。
都城离此地仅七八百里路,她脚程快,日夜兼程,也就两三天的事。
秦珍计划的好好的,却不防现在闹旱灾,离都城越近,路上流民越多。
据她从流民中听来的消息,南昭国以南大面积干旱,几个月没下雨,地里农作物枯死,河床干涸,百姓们活不下去,只能拖家带口的北上逃难。
因南昭皇帝仁善,爱民如子,百姓们一窝蜂地逃往都城,相信皇帝不会让他们饿死。
此刻,秦珍站在宁昌城外,这是离南昭都城最近的一座城池,过了这座城,再走上半天,就能到达都城。
然而宁昌城却紧闭城门,不许流民进城。
城门口聚集了上千流民,无食无水,城守也不派人救济这些流民。
秦珍还在想,这宁昌城守定不是个好官,就听身边一位十岁左右的少年仰头问他爹,“不是说城守大人是咱们南昭的青天大老爷吗,他为什么不开城门,不管我们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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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摸着少年的头叹气,“谁知道,可能他们也没粮了吧。”
“是啊,怕是没粮了,听说南边旱的比咱们这还严重,城守大人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只怕他想救咱们,也有心无力。”一位流民说。
其他流民也跟着纷纷感叹,多是夸宁昌城守的。
秦珍听在耳里暗暗称奇,好家伙,这位城守不开城门,不救济流民,流民不仅不怨恨,反过来还体恤他。
她非常好奇,官声好到这份上,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此,秦珍特意摸黑去了一趟城守府。
大抵宁昌城守真的是一位清官,堂堂城守府还没秦珍在楚京的宅子大。
秦珍摸进院子,唯见书房亮着灯,她翻窗而入,却见书房中无人。
奇怪,哪去了,这入夜没多久,宅子里除了些下人,又没个女眷。
她心里正嘀咕,就见书房的多宝格突然移动,秦珍一惊,飞身跃到梁上。
只见一小厮提着灯笼从多宝格后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一身布衣,果真朴素的很。
如果秦珍没看那暗门里堆放地金银,她也会被这位“清廉”的城守大人骗过去。
小厮放好灯笼,关上暗门,将多宝格重新掩住暗门后说道,“大人,这些银钱能买多少粮食?”
城守摇头,“一粒米都买不到。”
小厮急了,忙道,“怎么可能呢,咱们可以去北边买,再不去云枫北楚买,他们没旱,肯定有粮,就算贵些,只要能卖给咱们粮食就成。”